纪晚卿想了想，“能一样来一点吗？”

“当然可以，您稍等。”

小餐厅里都是软卧包厢的旅客，都属于高干级别的大佬，年龄几乎没有四十以下的。

突然来了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可以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边看齐。

而同桌的儒雅帅老头也不负众望，主动问：“小姑娘跟谁来的？”

是真的太年轻太漂亮，大家都下意识认为是哪位大人物的家属。

“我带团队来的，去沪市出差。”纪晚卿带着礼貌的笑容，并没有多谈的欲望。

“我叫岑国发，是沪市教育局局长。小姑娘贵姓，去沪市出公差吗？”

是真的有点好奇。

这么年轻的小领导，就已经能跟他们奋斗半辈子的老东西平起平坐了？

沪市的官，还是教育局局长。

“免贵姓纪，纪晚卿。现在是安省军工厂的特级研究员，带团队去沪市参加全国军科大赛。”

岑国发搞教育的，对科技储备人才向来高看一眼：“小纪同志真是年轻有为！这么年轻都能自己带团队搞研发了？”

“嗯，侥幸选对了方向而已。”

乘务员端着双拼套餐过来，纪晚卿慢条斯理吃着，而周围的旅客也明显把她划作同一圈属。

方才因她到来而停滞的内部聊天，现在重新继续。

“……嗯，绝对是有大动作。”

“已经准备要清算了。”

有道是春江水暖鸭先知，圈子不同，所接受信息渠道、速度也大有差别。

就比如1977年十月，登报恢复高考的消息才传遍全国。

但现在五月中旬，教育局局长岑国发跟人交流时谈到，“我国现在人才断档严重啊，今年的三中全会我和好几个同僚联名上书，要求恢复高考制度。”

“早该如此了，你是不知道我们部门招来的那群年轻人，啥啥都不会，我们这些个老东西，还得像奶孩子似的一点点教！那本来是在学校里就该学成的！”

纪晚卿默默点头，她团队里几个工农兵大学出来的也这样，根本没学到什么真东西，是强行分配过来。

“唉小纪，看你的年纪肯定没高考过，那些高等教育的知识是你自学的？”岑国发问。

纪晚卿点点头，“高中学了点基础，然后自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