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军科院。”肖总工牙酸,随后长叹出一口气,“纪工,你去了之后还能回来吗?”
纪晚卿看了眼,“我没打算去。”
“啥!”肖总工惊了,“你知道能进军科院对我们研究员意味着什么吗?你这个年纪能进去,以后就是妥妥的院士!能由主席亲自颁发奖章啊!”
纪晚卿害怕他口水喷到自己,后退几步,“军科院压力太大,不适合我,我已经打算去师父的研究所了。”
他们师徒俩一个搞国防力量一个搞大国威慑,不挺好。
肖总工一滞。
是了,这妮子到现在还每天只上半天班,他们安省军工厂这座小庙为了留住人才能容得下她,京市军科院是绝对不可能任她为所欲为的。
“也是。”肖总工的遗憾消散了点,“我们几个老东西皮糙肉厚的,嚯嚯我们也就罢了,去了军科院不把几个老领导气出病来。”
“看您说的,我也为咱们军工厂争过荣誉,培养了人才好吧!”
虽说纪晚卿即将北上,但张志和王一美在她的带领和培养,也都能独立带项目了,极大缓解了咱们厂的项目压力,怎么不算贡献呢。
“你的功劳都记在功劳簿上,忘不了。”肖总工哀叹,“行,什么时候出发?我给你批条子。”
“不急,我就来提前知会你一声,得等师父他老人家回京市重新把研究所办起来,我再过去吃现成的。”
临走前纪晚卿压低声音对肖总工说:“师兄,我记得你孩子今年十八,刚高三毕业准备找工作是吧?”
肖总工立马警惕,“你这工作可不是想卖就能卖的,别打这主意啊!”
“什么啊!我是这么财迷的人吗?”
肖总工明晃晃的眼神像是在说,你是。
纪晚卿瞪他一眼,“再打趣儿我可就不说了,后悔了别找我。”
“开个玩笑,啥事儿啊师妹?难道是能在傅老师的研究给我闺女找个工作?”
纪晚卿朝办公室外看了眼,确定没人后对他说到:“今年,要恢复高考了。”
“——!”肖总工激动的站起来,连带着后面的椅子被摔在地上。
“别激动别激动,这事儿我是看在师兄您往日对师妹的照顾上,冒着风险透露给你的,可别再告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