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仍旧觉得不够。
她要纪家人摔在烂泥越陷越深,病痛、贫穷、凄苦一辈子甩不掉,深刻体会到凄惶无助的苦难,活着受完所有折磨,才算是为原主报了仇。
“多久回来不确定。”纪晚卿施施然抛了个鱼饵,“纪小柔不是扒着冯芸千方百计想跟她回京市么?”
说完利落关上门。
至于之后他们怎么折腾,纪晚卿只需要在关键点,稍稍推波助澜即可。
军区守卫森严,进出严查,安全系数高。
但出了军区,纪晚卿一个B级、傅老一个S级,国安部直接派了五个人随行护送。
搞得江澈都得靠边站。
好不容易到了京市,纪晚卿还没歇歇脚,就被师父薅去当苦力。
什么资产核算、项目立项书、大型设备采买等等,使唤起来真是毫不手软。
做牛做马干了两天,受不了了的纪晚卿毅然决然决定叛出师门。
重活一辈子,她可不是让自己来吃这种苦的!
谁知道刚走到师父跟前还没来得及开了口,胃酸翻滚恶心呕吐,撑着研究所的树干,把中午吃得午饭吐了个光。
傅老见多识广,一看这情形,“该不是怀孕了吧?哎呀,怎么这时候怀上孩子!”
纪晚卿懵懵地被送去医院,医生一搭脉,果然是怀孕一月有余。
“唉。”傅老长吁短叹,但也任劳任怨帮忙挂号拿号。
直到准爸爸江澈火急火燎赶过来,傅老在医院大厅给他训了个狗血淋头!
手下一员大将创业未半就宣告折戟沉沙,他训不得身怀有孕的徒弟,还训不得这个始作俑者么!?
江澈低眉顺眼挨训,眼神却止不住往座椅上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小媳妇儿身上瞟。
这么小小平平的肚子,里面就有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