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鉴现代猫眼,专门让江澈在大门上开了个小孔,就是为了他俩不在家,要是有人敲门蒋嫂能看清门外,别随意开门。

蒋嫂本还忐忑,一听纪老师说她做得好,心里瞬间踏实了,“我确实不认识,家里还有俩小婴儿,不敢随便让他们进来。”

大堂嫂听了这话心里一哽,感情他们实在亲戚还比不上个带孩子的?

等在院里晒太阳的两小只抱回房间,纪晚卿才侧身让一家三口进来。

“大堂哥大堂嫂找我什么事?”纪晚卿给三位泡了茶。

进门后,大堂哥一脸艳羡看向这套面积阔大、装修古朴的四合院;

大堂嫂摸着沙发上的羊绒毯爱不释手;

大侄子则望着侧柜上的收音机挪不开眼睛。

以前大家聚爷爷家吃饭,没觉出什么太大的贫富差距。

可现在来人家家里一瞧,和自己家里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于是大堂哥更拘谨了,“晚卿弟妹,我知道过年那会儿,你堂嫂子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她计较。”

纪晚卿端坐侧座,有些想笑。

知道是不中听的话,当时不来赔礼道歉,现在有事儿求到她头上,才来临时抱佛脚?

“大堂哥是有事儿找我?”

纪晚卿向后仰靠在沙发山,“我先听听看,是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大堂嫂急忙说,“之前那会儿我们就想来找你,可那时你快要生产,生产完还得坐月子,江澈那死小子,死活不让我们上门,一个女人生孩子而已,有啥哎哟!”

大堂哥捅咕老妻一胳膊肘,大堂嫂意识到什么,立刻改换口风,“咱们这群糙人当然比不上文化人身娇肉贵,晚卿你看着文文弱弱,江澈护着些也是应该的,应该的。”

纪晚卿不耐,“说事。”

最后还是大堂哥开口求人,“这不七月眼看着就要高考了么?今年还是不是晚卿你出题啊?能不能给你大侄子划划考点?”

今年高考定在7月25号。

在总结去年的经验后,教育部已经成立了专门的命题组、阅卷组,纪晚卿只作为过来人去指导了一下工作,主要是讲述出题技巧。

——老师们果然对如何在考卷上为难学生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