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背着包袱跟着一道去渡口,村长望了望众人身上挂的大包小包忍不住道:“一个皮筏子只能坐三个人,你们带这忒多东西可坐不下,刚才不是和你们那领头的说好了,一人只能挎个小包袱嘛,剩余的行李得抵给我们当船费。”
马氏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包袱道:“我们这包袱也不大啊,刚才在车上都扔下不少了。”
其他人也点点头附和道:“不能再少了,都是要用的!”
张氏也心疼,“这样吧,我们先去渡口看看再说,要实在带不了我们再商量商量看怎么办!”
“随你们吧,你们去看了就知道了,不过先说好了,我们村可没有再多的羊皮筏子和竹筏子了,你们要是非要把行李带上,那就只能分两拨人,留一半的人等我们明天回来了再走,船费也得加”,村长不在意道,他看得出这波客人都挺着急去省城的,这番话里面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张平安和张氏哪能看不穿,但是形势比人强,当下也没再多说,等到渡口大家就知道了,到时候不扔也得扔。
往前走了将近两刻钟后便到了黑风渡,就在村子往外大概两三里地。
说是渡口,其实只是在河滩边上打了一排木桩,用来系羊皮筏子和竹筏,另做了一个紧贴地面的木头栈桥而已,已经有七八个船夫在河滩边等着了。
河道两旁一边是沙地,另一边是石头山,稀稀拉拉长着一些歪脖子松树,整个水面静得吓人,时不时从山边还有冷风刮过,呜呜作响,走到岸边往水下望,一眼望不到底,看得出来水很深。
加上天气不好,没出太阳,天儿阴沉沉的,衬得这个渡口看着瘆人的很。
“娘哎,我都起鸡皮疙瘩了,怎么静得吓人”,钱永德搓了搓手臂嘀咕道。
村长早就习以为常了,解释道:“我们这渡口在上游,水比下游深的多,所以你们听不到流水的声音,才觉得安静,加上位置又偏僻,自然坐船的人就少了,要不我们村也不能这么穷,但是我们这价钱可是最公道的,我们村的人水性也比其他几个村的人好,你们放心好了。”
“村长,你们赶紧过来,不然咱们天黑前赶不到芦苇荡歇息了”,河滩边的船夫扯起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