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夭夭才长舒一口气,转身使劲儿扯了扯刘暮舟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他是个……”
话没说完,便被刘暮舟捂住了嘴巴。
刘暮舟面向夭夭,做了个噤声手势,以心声言道:“别乱说话。”
但与此同时,刘暮舟又说了句:“饿吗?带你去吃东西?”
待夭夭点了点头,刘暮舟这才松开手,笑道:“那走吧。”
先前刘暮舟就说了,一枚宝钱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可岳不山要真是想挣这个钱,早在林中便动手了。
抓着夭夭御风下山,刘暮舟以心声问了句:“为什么你觉得他是个坏家伙?”
夭夭闻言,本想张嘴的,却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同样以心声言道:“你是个好人,因为你心里干净。他不是,他心里很纠结。这是我天生的本事,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
纠结……
刘暮舟深吸一口气,呢喃道:“以后不要跟别人说你有这个本事。”
纠结就对了,说明他在考虑,要不要挣这一枚宝钱。
半山腰的宅子,中年人去而复返,大步走进了屋子里。
他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可水都凉了,他的茶还是一口没喝。
岳不山取出一块羊脂玉材质的无事牌握在手中,茶盘之上,还有一道悬赏令。除了刘暮舟的画像之外,还有一句话。
不论死活,宝钱一枚。
不知不觉中,日上三竿。
有个年轻女子御风到院外,恭恭敬敬道了个万福,随即言道:“岳宗师,有位公子让我送一封信过来。”
岳不山双眼一眯,一个纵身出门,却见青玄阁的侍女手持一封信,以及一道面具。
打开信一看,字迹工整,与宋桥的字很像很像。
上面写着:“宋伯生前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虽然从未提起过有个结拜兄弟,但天地如此大,认识宋桥的人,想必也没那么多。岳伯说了,我自然是相信的。宋伯生前清醒时常教我做个好人,也说做好人不光是要做好事,也要尽量让一个好人不要变成坏人。他又说,好与坏是很难界定的,不过善与恶好区分多了。所以宋伯教我,莫要去煽动一个人的恶念。晚辈此去积雷原路途遥远,夭夭我先带着,也是个陪伴,这些钱就当赔岳伯的丹药,恕晚辈不辞而别。”
信封当中,还有三枚大钱。
没有明说,但意思却很明显了。
岳不山双眼一眯,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北追去。
而此时,有个年轻人拉着个小姑娘,从西门出了觅秋城。
夭夭有些不解,于是问道:“跑了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告诉他我们要走?”
刘暮舟呢喃道:“因为他在纠结,所以咱们不能让一个好人因为一点点贪念成了坏人。但如果拦不住,咱们只能跑了。”
夭夭眨了眨眼:“为啥要跑?”
刘暮舟一本正经道:“因为打不过啊!”
结果此时,夭夭扯了扯刘暮舟的袖子,哭丧着脸,说道:“也没跑过。”
刘暮舟猛然抬头,却见岳不山手抓着一封信站在城门之外,面色冰冷。 「提前上架了,我也觉得有点早,但没办法……
因为猫那边数据太差,已经宣判死刑了,所以只能看这边的数据。
不过……也就意味着不必卡字数了。所以今天开始,除非特殊情况实在是没时间,否则都会一日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