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时,刘暮舟便没继续追,而是问了句:“飞泉宗做了什么?”
绿袄猛地转身,面色冰冷:“那宗主夫人说你与他儿子一般,你明知故问!仲秋前我好心派人去飞泉宗请人来赏花,淫贼裴邟竟敢奸污我同门师侄,你还敢问做了什么?落英山是有了难处,你们飞泉宗眼下势大,但这个仇,我绿袄记着呢,他现在不出现还好,要是敢现身,我定要杀他!”
说罢,绿袄冷哼一声,御风而去。
刘暮舟伸手挠了挠头,神色迷惑又茫然。
裴邟,淫贼?就他?敢在飞泉宗做这种事,鸢姨不打死他才怪!
转过身,刘暮舟问道:“你不是说裴邟去了山外山吗?你几月走的,他回了没有?”
结果徐酒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皱着眉头说道:“我是半月前走的,不过郑前辈跟我聊天时提过,说落英山先前请赏花,宗门正是八月十五内门大比,所以推了。就是因为这个,郑前辈才说要派弟子来,聊表歉意。至于裴邟……真不知道回飞泉宗没有,但他风评确实……”
刘暮舟拍了拍脸颊,呢喃道:“晓得古井国太子被人杀了吗?”
徐酒儿闻言,立刻点头:“晓得,听说那家伙不干人事,四处强抢民女。”
刘暮舟转头看向徐酒儿,轻声道:“我杀的,裴邟那会儿跟我在一块儿。他虽然劝我不要闯宫杀人,但也给我出谋划策去规避书院责罚。但我闯进行宫的时候,他还是跟来了。我发现你的聪明……好像用不到点子上,只想着怎么去与人打交道了对吗?有人教我,遇事千万别听风便是雨,要自己去想,去看。”
徐酒儿闻言之后,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刘暮舟说的是对的。
“对不起,以后我改。”
刘暮舟走向一间客栈,摇头道:“我说的未必对,我只是觉得,不要去主观臆测一个人是好是坏,更不要你觉得。”
不多时,两人已经到了客栈,刘暮舟要了两间房,自个儿推门进了一张,之后便躺在了床上。
十二把飞剑有两把磨损,一把被毁,现如今能用的也就只有九把了。
前一年里,在雷霆淬炼之下,这些飞剑已经能随着刘暮舟心意随意隐藏在任何地方,飞剑如同尘埃一边,极难察觉。
此刻有一柄飞剑便游荡在白天杀人的地方,另有一把剑就跟在绿袄身边。
不多久,绿袄便上了落英山坊市的管事楼,她坐在高处,崔邕武在下方。
飞剑藏在一侧,而那崔邕武情绪激动,猛地一拍桌子,破口大骂:“狗日的飞泉宗,真是臭不要脸!奸污了莲儿,竟然还敢倒打一耙?他飞泉宗几时派人去了落英山,我们哪里半途截杀了?还说重伤了郑大泉的弟子,真他娘放屁!他们飞泉宗,这是疯了吗?”
绿袄坐在主位,拿起的茶盅砰一声便被捏得粉碎。
“师父跌境了,神絮宗虎视眈眈,他飞泉宗如此这般,不就是想分一杯羹吗?”
话锋一转,她眼神更冷:“传话给神絮宗,就说我做主了,卖花福地开始对外开放,收益分他神絮宗四成。条件是,杀了裴邟。”
这位绿袄仙子,此刻面色冰冷,“意思你要弄清楚,不是落英山要杀裴邟,是神絮宗为了要那四成收益,借花献佛。”
“都欺负我们落英山是吗?那大家就都别想好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