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暮舟略微抬眼,两道剑光便交叉袭来。
他站着没动,并指朝前一划,雷霆剑气便如破竹一般,撕碎了对方剑气。
结果雷霆过后,前方却没有钟离盼盼的身影了。
与此同时,数道剑影先后从天而降,交叉着落往刘暮舟。刘暮舟本想躲开,但刚刚横移一段儿,那些剑光便好像提前预知了他的落脚之处。
刘暮舟眨了眨眼,这剑阵不错。
只不过,剑光虽快,却赶不上雷霆。一道雷霆剑光穿梭在剑阵之中,钟离盼盼的剑光的确每次都能预测到刘暮舟的落脚地,却总是慢那么一丝。
气的钟离盼盼一步踏出,一手短剑一手长剑,要与刘暮舟近身一战。
看到此时,钟离銮江便摇头道:“这丫头,急躁了,一旦近身,必败无疑。”
果不其然,在钟离盼盼靠近刘暮舟只是,她分明瞧见那家伙咧出一个笑容。
下一刻,她只觉得眼前一花,便有人以双指,抵在她的后脑。
钟离盼盼咬着嘴唇,气的不行,“你作弊!真刀真枪的打不行吗?跑来跑去的,哪儿有这样的剑修?”
刘暮舟闻言,略显无奈:“我修为不如你,自然要扬长避短啊!”
结果钟离盼盼猛的转身,板着脸沉声道:“我不服!”
刘暮舟见状,只得微微挪开手指,一道炽热雷霆瞬发落在海上,竟然将海面划出一道几里长的沟壑,几个呼吸之后,海面才恢复平静,但因为雷霆之中的热息,使得海面升腾起了一片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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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仗着武道修为,但你的剑气不够重,剑阵之中的的剑光即便是落在我身上,也不痛不痒。剑修之外,你这已经足够强了,但遇上同境剑修,但凡剑气相比你而言要更凝实,那你就肯定打不过。”
钟离盼盼抿着嘴唇,还要争辩,却听见钟离銮江说道:“盼盼,回来吧,你不是对手。”
钟离盼盼这才冷哼一声,转头离去。
结果走过去时,却见钟离桐瞪大了眼珠子望向刘暮舟,一脸花痴。
气的她一把抓住钟离桐的耳朵,“你到底哪边儿的?”
钟离桐吃痛,哇呀呀半天,求饶道:“姑姑住手,我是你这边儿的啊!”
主街不远处,一处酒楼之中,有个中年人面带疑惑,问道:“白爷爷,这小子的剑气,怎么如此古怪?像是真气,又像是剑气。”
白老汉注意力完全不在这里,而是大笑着说道:“阳槊啊!你怎么生了个这么调皮的闺女?”
而此时,一阵金铁摩擦地面的声音,传入了众人耳中。
钟离阳槊无奈摇头,呢喃道:“三爷家里,可就这一个独苗儿了。他爹死的时候,这孩子还在二婶腹中吧?”
白老头点头道:“是啊,你们这辈儿里三十岁往里的,他天赋仅次于小姐了。若非压境,也已经凝神了。老三家里,就算不错了。”
刘暮舟也听到了那个声音,于是往西边儿望去,却见个布衣草鞋的年轻人,单手提着一把阔剑,缓步走来。
阔剑通体漆黑,剑尖在地上摩擦,火光闪烁。
钟离盼盼嘴角一挑,“你不是要剑气重的吗?来了!”
一侧屋顶上,曹同咋舌不已:“这阔剑,少说也要千斤重。钟离凤台随时都可以破境,第三关,小子怕是悬了。”
也是此时,手持阔剑的年轻人与百丈之外平平淡淡望向刘暮舟,冷声道:“守关之人,三族老一脉唯一传人,钟离凤台。刘暮舟,我劝你拔剑。”
刘暮舟咧嘴一笑,灌下一口酒,淡然道:“我这人,不听劝。”
钟离凤台闻言,冷笑一声,却突然朝着刘暮舟狂奔起来,跑了几十丈之后,整个人拔地而起,单手抓着足足一人宽的阔剑,全力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