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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一片嘈杂,我能听到脚步声,嘈杂中,梨梨的颤抖的哭腔清晰入耳。
她说,“薄宴时!薄宴时你这个混蛋!”
“你敢给我闭眼,我立刻去找十个八个男人,每天换一个,玩到地老天荒,让你永不瞑目!”
我想回应,但黑沉的幕布重重的朝眼皮压过来。
我好似坠入了梦中,梦中一片混乱,破碎没有关联的画面纷至沓来,像是要撕裂我的脑仁。
最终。
破碎画面最终汇成一幕。
“薄宴时,我们分手吧。”
少女的面孔清晰映入眼帘,不是别人,居然是我的梨梨。
我伸手想触她的脸颊。
她却一偏,躲开了。
她戾缩着瞳仁,奶凶奶凶的,“我说分手,没听清吗?”
“为什么?”
我困惑的不得了,她不是才扑到我的怀里,告诉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吗?
“因为什么?”
她咬着牙,雪白的腮帮因为强烈的情绪微微颤抖,一双湿漉漉的眸里盛满了泪光,好似下一秒就要落下来。
“因为你是个穷小子,你这样的人,怎么配的上我?”
“薄宴时,别再死缠烂打,让我看不起你。”
少女毅然转身,那种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飞快流逝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捂住胸膛。
刹那间,灵台好似有无数的记忆汇聚,最终定格。
我从噩梦中惊醒。
掀开眼帘,映入眼帘的却是梨梨布满担忧的水眸,她倾身过来,纤白的手抚我的额头。
“总算清醒了,薄宴时,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看着她。
失忆前后的记忆交错在捻揉我的心脏。
我想起来了。
一切的一切。
在她雪白小脸儿凑过来之际,我捧住她的后脑,突兀的给了她一个亲吻。
她瞳仁里有淡淡的困惑,却一点也不反抗,甚至还娇羞的垂下眼,唇微微抿了抿。
“你——”
她扶着我的脖颈往后推了推。
“你现在脑震荡,医生说不能有任何激烈运动,所以——”
“所以?”
我顺着她的话说。
“不准!”
她撂下一句,转身抓了条毛巾,往我的脸上擦。
我任由她帮我擦脸,耳畔落下她絮絮叨叨的声音,“那个伤害你的人已经被抓起来了,主谋白盈盈也被抓去拘留了。”
“不过我想着,她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就算了吧。”
“不过遗产还是会按照薄东城的遗嘱来分,这一次她没有一点异议了。”
她说了好久,见我定定的盯着她,突然凑过来上下打量我,“你怎么了?”
“嗯?”
“你不对劲,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担忧无比。
纠结的拧着纤白的手指,“薄宴时,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我静待下文。
“其实,你一直有抑郁症,我觉得你最近的状态不怎么对劲,要不要去看看?我之前一直咨询的那个周寻就很不错。”
我的瞳仁在顷刻间就蜷成一个点。
谁告诉梨梨的?
这件事是我最不想说的。
可她哪怕知道这个,也没嫌弃我吗?
我觉得内心某个阴冷的角度被阳光无声的照暖了。
“不用,我其实一点也没事。”
为了不破坏现在的关系,我决定不把恢复记忆的事情告诉梨梨,因为现在的日子对我而言真的太幸福了。
在举办过薄东城的葬礼之后,我如约收到了亲子鉴定书,在书房,我拆开之后,看到上面父子关系成立一行小字,顷刻间缩紧瞳仁。
至今我仍记得,那是个昏黄的傍晚,我遇到了那一群被我欺负的混混,他们这次带了一群人,在把我打个半死之后,怀揣着恶意,给我灌了脏药。
说想要看着我出糗,彻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我眼帘中一片模糊,酒精和药效发挥的彻底,世界都在无声的晃动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