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们走过之处皆是大火,火焰遍及所有死物,侵蚀头顶星光。星光因此飘落,似密密的火星一般坠落其间,融化于火焰中助长火势。
那使火焰之人看似并无异样,但他已远离队伍,独自于一处抖动身体,这抖动看着并不自然,像是身有疾病,又像抑制自己不疯狂。
这状态,在场众人皆熟知,这是与秽抗争,只是看他这状态,他怕是不能胜利。
他自己也知晓,因此远离了众人,自己独处一处。他们虽然总是以队伍形式出动剿灭秽怪,然而自己受秽的压力,自己与秽搏斗的煎熬并非他人可知,也并非他人所能体会,因此他并不依靠他们,只如受伤的野兽独自舔舐伤口一般独自承受。
种种心绪于脑中游荡,种种异变于身上发生,他知道自己不能对抗如此多的秽,便高声呼喊道:“那个杀得最狠的,过来!”
施乌与众人对视,见他们眼光汇聚到自己身上,自己身上的血又干成了血痂,不能辩解,只能走过去。
“喂,”他声音并不高,足使施乌一人听见而其余人不闻,“你杀没杀过人?”
施乌听他声音发颤,冷汗不停,便朗声应道:“没有。”
“看到那边那几个了吗,他们都是软蛋,没一个敢杀人的,都是杀些秽就算了。不过,我虽然和他们一个队伍,但我可是杀过不少人。”
施乌并不接话,静静等待他继续。
“不知道一个个大老爷们,为什么杀得秽却杀不了人。我看你好像有点种,来,杀了我。”
施乌并不立即应话,向队伍中问道:“有没有人能控制秽的增长的?”
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