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清等人进了山里,都还没有回来。
营地边,三匹拴在一旁树干上的马,梁康波的那匹痴痴地站着,赵永柯和陈秀清他们两人的鄂伦春马则是用蹄子趴开雪层,采食着被积雪掩埋的枯草。
两人下马后,也不打算再做什么,只是砍了些木柴,就着还在冒着缕缕青烟的篝火余烬重新点燃。
先烤了两个粘豆包垫吧下肚子,休息一阵后,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吕律开始张罗饭菜,张韶峰也在一旁帮忙。
等饭菜快要做熟的时候,陈秀清三人回来了,又带回来三只紫貂,五只黄皮子和两只貉子。
看到吕律和张韶峰已经返回,陈秀清好奇地问道“律哥,人找到没有,是不是你说的金志泉?”
“是金志泉,已经被打死了!”
吕律微微点点头,他不忘叮嘱“回去以后,不准提这件事儿啊,不然,秀玉会害怕!”
“知道了!”陈秀清点点头,但随即又问“律哥,用枪把人打死了,你不害怕吗?”
“他们在打家劫舍的时候下手可不软,本就该死,我打死他们,心安理得的,有啥好害怕的?我更怕被这些人惦记!”
吕律确实没有啥害怕的感觉,心里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有枪的人的太多了,有了枪,总有人变得张狂,无法无天,不把别人的命当命,总觉得他自己就是天王老子,为所欲为,碰到这类型的人,你不弄死他,那死的就很有可能是你。清子,这年头,心肠还是要狠一些才好。”
这话是一直以来,话最少的赵永柯说的“我们在山里的时候,总会碰到一些人,扛着把枪,约上几个人,见到人势单力薄一点就打歪主意的不少,动不动就拿枪指着你,或是找个机会,就把家里的东西洗劫一空。
碰到这类型的人,但凡软弱一些,吃亏甚至丧命的就只会是我们自己。你和吕律进山找我们的时候又不是没见到那种人,跟着来说你们抬了他们棒槌的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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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韶峰也笑着说道“就一句话,进了山里边,能动手就别废话。”
陈秀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饭菜做得早,吃的也早,几人吃饭的时,就着吕律和张韶峰出去的事儿闲聊一阵,吃饱喝足,也就早早躺下休息。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几人天还黑着就从帐篷里钻出来,赵永柯和张韶峰一组,梁康波和陈秀清一组,吕律带着元宝,分成三组人马,去看梁康波布下的抓捕獐子的捕猎网陷阱。
没有别的事儿,就是去把獐子带回来而已,猎具之类的其它东西,早在昨天就已经全部收回来,路上也就没有耽搁。
等吕律将捕猎网抓到的獐子带回来的时候,其余人也已经回来了。
这个时候,天也才刚刚蒙蒙亮。
将三只獐子兜捕猎网里捆着绑在爬犁上,几人在简单吃了些粘豆包后,架上爬犁,往家里边赶。
这一路回去,并没再往山里钻,直接就顺着林场的车路走,爬犁上虽然装满了熊肉、马鹿肉和各种皮毛,但路好走,回去的时候反倒更显得轻快。
只是一天的时间,就通过大箐山,到了南岔。
还是选择来时借住的人家,送了些熊肉和马鹿肉,换得一夜住宿。
第二天早上,几人在吃过主人家准备的面条后,继续踏上回程,下午抵达区上。
五架爬犁在田友诚的馆子前刚停下,眼尖的田友诚立马就迎了出来,一看到吕律等人爬犁上放着的东西,满脸惊讶“不得了,不得了啊!”
这是被几人的收获给惊到了。
就连过往的路人,都有不少停下来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