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于自身的来历,兄长竟然未与你提起?\"沈错的问题让齐团长颇为惊讶。
沈错点头:\"先生极少提及自身来历,先父曾经暗中相询,但先生只是落寞摇头,并未吐露只字片语。\"
齐团长听闻微微苦笑,叹道:\"这也难怪,毕竟当年兄长被伤得太深。\"
\"究竟先生因何故会离乡背井?\"先生教自己读书写字,如同自己亲人。对于亲人过往的遭遇,沈错很是关心。
齐团长抿了一口茶水,目光悠远地回忆道:\"齐家以前在扬州算是钟鸣鼎食之家,但传到我与兄长这一代已然没落。那年,我们兄弟两人刚及弱冠,也正是那年,娘亲重病缠身,撒手人寰。我们兄弟两人自小由娘亲一手带大,母子连心,感情极深,自然是披麻戴孝,悲伤不已。奈何先父,为老不尊,一时糊涂,不出两月居然带回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我与兄长两人心痛不已,但先父在家族中极有威严,我们两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沈错暗想:男人续弦在殷实之家十分常见,但在孝期就带其他女人进门,身为子嗣岂能不生气。
只听齐团长继续说:\"我与兄长自小便在学堂读书,兄长一心学文,对礼义廉耻极为看重,而鄙人,虽说也懂些文墨,但更偏爱武功。这一日在练武之时,听到了兄长与那女人起了争执。兄长说其厚颜无耻,鹊巢鸠占。那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表面唯唯诺诺,背地里却去先父那里告刁状。那一夜,兄长在祠堂跪了一宿。\"
沈错听得直摇头:连苏玄朗真人都说过女子难养,看来以后对女子要多加提防了。
\"我以为事情到此便告一段落了。那时,正是天下大乱,人人都喊着闹革命救国。我当时正是血气方刚,便留书于先父和兄长,随朋友投了军队。谁知半年后回到家中,才知道出了大事。原来,自我不告而别后。兄长心中苦楚无处诉说,整日郁郁寡欢,喝得酩酊大醉。终于有一日铸成大错,竟然欲要逼奸继母…\"
\"啊?不可能!先生为人正直,怎么会行这等大违礼法的事情。\"沈错大惊。
齐团长微微颔首:\"我当时也是这个反应。于是我偷偷问过了家里的阿婆,她说,兄长是中了那个女人的诡计,被诬陷的。但那时,证据确凿,兄长百口莫辩。先父一气之下,将兄长于族谱除名,逐出家门。\"
“这…”沈错一时间哑口无言。在心中暗叹:难怪先生一生都不曾娶妻生子,其中竟有此缘由。
“既知先生是被冤枉的,为何不帮他平反?”沈错为齐先生鸣不平。
“阿婆在家里人微言轻,那女子正是得势,她也要养家糊口,便不敢仗义执言。但等我回来之时,先父和那女子又出了远门,如此便错过了。再后来,那阿婆也离奇去世了…彻底成了死无对证。”此事是齐团长心中的疙瘩,言及此处,满脸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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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错哀叹,当真是命运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