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对付四方来人又要救治王姑娘,可实在太艰难了。”玉蟾子设身处地说道。
“各方‘讨贼之人’给凌云子不小压力,却也磨炼了他自身的实力。几经周旋,耗时耗力的众人也就放弃了。相比应付明枪暗箭,实则救治王姑娘才是最大难关。她虽仍留有一丝气息,但失血极多难以用灵气救治,实在和死了没什么两样。凌云子自知以自身修为难以起死回生,便把希望放在了灵丹妙药之上。他明白自己已难为道门所容,思索再三,携着王姑娘的棺木直往昆仑山而去。这昆仑山是万山之宗,常年为冰雪覆盖,天寒地冻,他寻了一处千年寒冰所在的洞窟,将棺椁封印在了里面,而自己则是天南海北地寻找炼制九转丹的方法,这一找就是十多年...”天机子神情恻隐叹道。
“没成想凌云子前辈是位痴情之人。”玉蟾子感慨道,“师父,这九转丹真能救治王姑娘吗?”
天机子摇头道:“为师…也不知啊。”
“师父,您多年未曾见过凌云子,却又从何得知这许多内幕?”天机子所言极为详尽,不像是之前闲聊能够说清楚的。
“约莫五年前吧。”天机子回忆道,“为师路过一趟全真教,现今掌教凌空子告知与我的。他是凌云子的师兄,两人自小一起拜师学艺,情同手足,无话不谈。凌云子一人在外奔波,苦闷无人诉说,事隔多年后偷偷回返过终南山。”
“原来如此。”沈错在心中暗忖,“想来凌云子前辈心中定然寂寥得很。”
“没成想他这一生真被玉衡子言中。为情所困。哎…”言及销声匿迹的老友,天机子意兴阑珊,见天色将晚,向两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回屋歇息去了。
天机子离去后没多久,沈错与玉蟾子两人也各自回了房。
可沈错的心中却久久难以平复。人究竟该如何做才算不负了这一生呢?为情爱?为国家?为梦想?这却没人能告诉他,甚至古圣先贤都不能。
也许踏踏实实过好每一天,做到问心无愧就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