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完尺寸,许继常让店员裁了九尺布。
做衣服用不了这么多布匹,多出的部分是工钱。
临走前,许继常还向店员打听了一个问题:“同志你好,请问你知不知道东方化肥厂的家属院在哪?”
“化肥厂家属院啊?就在隔壁街上。”
店员打理着刚裁下的布匹,头也不抬道。
这年头国营商店不像后世的私营商店,讲究微笑服务目光注视客户什么的,店员愿搭理客户回答额外问题,已属于合格水平。
“那倒挺近的。”
许继常也没大惊小怪,转身就回学校宿舍了。
许继常穿越前对这些情况有所耳闻,现在是既来之则安之。
数日后,许继常来到裁缝店,试完衣服确定合身后,又让店员裁了些布,给自己做了两个布袋子。
提着布袋离开裁缝店,许继常来到一处僻静巷子,从空间货架中取出两个荔枝罐头,十个牛肉罐头,再加一匹上好斜纹细布,全都塞进了其中一个布袋子里。
想让人帮忙找工作,礼轻了可不行。
按照先前店员指的路,许继常来到隔壁街上,最终在几栋筒子楼前停了下来。
这种筒子楼还有个诨名儿,叫赫鲁晓夫楼,从北面老大哥那里传过来的。
筒子楼前边是片围墙,中间就是家属院院门,院门岗亭里坐了位看门大爷。
大爷原本在低头看报纸,在许继常过来后才抬起头,见是生面孔后,精神一下集中起来:“你是谁?从哪来,来这准备干啥?”
不是大爷多事,实在是因为这年头等待分配工作的年轻人、还有下乡的知青太多。
闲着的年轻人多了,就容易出事儿,轻则聚众饮酒赌博,重则偷鸡摸狗打架斗殴。
后世回忆中路不拾遗的年代,主要是五几年,七零年代和那时已经没法比了。
为防止违法分子作案,现在所有单位的家属院,都会安排本单位退休职工义务看守,对来访者进行仔细询问、严格登记。
“我是县高中的,从学校来这找丁夏薇同志。”
“她还在黑瞎子屯时,跟我家是邻居。”
许继常把看门大爷能问的信息都说了出来,大爷见他说对了丁夏薇的籍贯,于是点点头。
“看丁科长是吧,在这登记一下。”
看门大爷把登记簿往外一推道。
许继常上前填完姓名、来访时间、所属单位写了自己的高中。
大爷看了许继常递回来的登记簿,手指向筒子楼:“进去吧,里头正中间那栋309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