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后边只要拿出点手段,应该是能成功的,今天的一时挫败并不能说明什么。
黎琬如自信地想道,对自身的资本感到深信不疑。
“哼……”
当画完眉毛时,黎琬如对今天的妆容非常满意,对着镜子傲然一笑。
本来,她想通过勾搭许继常,保住郑辛的职务。
如今旧的目的没有达成,而过去想使用的手段,又成了新的目的。
静下心来想一想,还真是有意思啊。
黎琬如心想道。
客厅中,郑辛对自家老婆的心态全然不知,正在奋笔疾书,写下申请。
就在刚才,他结合厂里的一些传闻,已然明白了许继常的意思。
厂领导班子发生重大变动,自己上头的天线全被收拾光了,高厂长这是要派许继常过来,撤销后勤部保卫科的机构设置。
也罢,不就是不想当恶人吗,那就让自己来当好了。
自己主动提出把科室给解散掉就是了。
反正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也谈不上什么前途了,得罪人就得罪人罢。
难不成那些利益相关的人,还能把自己杀了不成?
大不了以后就像那些前途渺茫的干部一样,每天一杯茶,一包烟,一张报纸过一天。
“前途,前途,去他妈的吧。”
“老子现在就想混吃等死。”
郑辛念念有词道。
别说经过这么一想,他内心还真就通达了不少。
写完解散科室的申请,郑辛还默读了两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
捂盖子的事儿他没有提,因为他觉得只要自己提出解散科室,许继常就没必要再揪着这事儿不放。
小主,
赶尽杀绝不是目的,只是威胁。双方只要在核心利益上达成一致,其他事情都可以放过。
郑辛哪怕现在思绪有些混乱,可还是能想起这条基本斗争规则的。
就像吕盛吧,他跟高厂长的矛盾也够深了。可只要他愿赌服输,接受出局,高厂长最后还是放了他一条生路,没有真把他送进局子里。
……
当天晚上,郑辛和黎琬如说自己要去拜访许继常,把申请交给他。
黎琬如要来申请看了一会,提出跟着一起过去。
郑辛觉得她跟自己一块过去,应该不会有啥,于是答应了下来。
“等我一会,换件衣服。”
黎琬如说完进了自己的卧室,换上了一套秋冬长裙,又穿上了黑色连裤袜。
“你什么时候买的?”
郑辛指着黎琬如的连裤袜惊讶道。
他不知道这种袜子叫啥,只觉得穿上后格外好看,对男人格外地有杀伤力。
现在郑辛非常后悔答应带上黎琬如去许继常家。可一言既出,他也想不出反悔的理由。
“我买条袜子还要跟你打报告啊?”
黎琬如一挑眉道,率先走向屋门。
这条黑色连裤袜是她有一次去京城时买的,一直没穿过。今天她准备拿出这件秘密武器,惊艳到许继常。
黎琬如身后,郑辛闷不做声地跟着,心想这娘们可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不过说来也是,他跟黎琬如婚后没多久就分房睡了,平常很少进她的卧室,更没翻过她的衣柜,连她具体有多少衣裳都不清楚。
巷子中,黎琬如和郑辛摸着黑前行,来到了行人稀疏的大街上,又走了好一会到了许继常家。
当许继常打开院门时,黎琬如特地往前抢了一步,露出妩媚的笑容:“许科长,郑辛已经想通了,他想向您提交一份重要的申请。”
许继常借着明亮的月光,打量了黎琬如一眼,内心露出冷笑。
这女人,是盯上自己了吧?
大晚上的穿着黑丝来见自己,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许继常心想道,面沉如水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屋。
黎琬如快步跟了上来,和他并排进了屋,郑辛则带上院门,忙不迭跟了上来。
看着自己老婆和许继常肩并肩地往前走,而自己仿佛一个外人,郑辛心中非常生气。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许继常也不吃她这一套,这多少算是个安慰。
郑辛心想道,觉得自己后边得好好跟黎琬如说说,让她放弃那些不安分的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