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半闲一路走,回到帐篷简单收拾一下,就离开庇护所。
刚一出门,他便看到几人悄悄站起,朝他的位置摸索过来。
对他们来说,孤身一人就等于肥羊。
但是还不等他们看清,肥羊就不见了,等眼前一花,其中一人面前才出现肥羊的身影。
那肥羊,脱下了柔和的白棉袄,露出其中的森然獠牙。
陈半闲抬手,像是提鸡仔似得捏住他脖子:“别说话?别惹我,带我去你帐篷,懂?”
那人整张脸已经被憋的通红,大脑阵阵发黑晕眩,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这哪里是肥羊?这分明就是一头恶魔!
他的帐篷距离庇护所大门很近,抬头就能看到。
陈半闲坐在帐篷内,眨也不眨盯着大门,他知道去第一庇护所一定会从这边离开。
当然,也可能从东门那边走,于是他算过一卦。
山泽损卦?地泽临卦?还是水泽节卦?
心不静,有无名怒火充斥,那卦自然也就不准了。
“修心,修行……”他叹息,不再去算,目光愈来愈冷。
“给你个任务。”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语气的冰寒,吓得旁边帐篷歹人腿一抖。
“大爷,您说,您说。”
“进庇护所内给我看着第三队,什么时候他们离开就向我汇报,尤其是一个方形的大铁笼子,一定要注意。”
“爷,您放心,我这就去,这就去!”帐篷歹人马上拍胸口保证,他害怕死这个看似眉清目秀的年轻人了,手太毒,太重,他脖子差点被掐断。
陈半闲从怀里掏出一瓶气血散给他:“不白叫伱,气血散是报酬。”
气血散!
帐篷歹人几乎整个人都宕机了,怀中的瓷瓶怎么看怎么不真实。
可,这触感……
“大爷,您等我好消息,我周白对老天爷发誓,保准给您办得麻溜的!”
“去。”
陈半闲只有这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