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站在任何一方，利益才是驱使我们的唯一因素。”

“这个铃铛给你了，就当是前期投资了。”

夏伊依将铃铛放在汐手心，并且低声告诉了汐一些隐秘的事，随后少女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在铃铛和赫尔赫斯特之间来回看，汐最终还是决定……他在赫尔赫斯特面前站定，犹豫了一下后将手放在大马的鼻子上。

雾下意识以为汐会用铃铛控制赫尔赫斯特，但汐的做法让她一惊。

汐深吸一口气，随即力气汇聚一堂，大喝一声，竟是徒手将铃铛直接捏爆了！

记忆里的烟云涌出，可曾见过碧蓝的天，那白绵绵的云闯入天幕，虽是肆意妄为却失去了自由，永远困在天空的幕布中；可曾见过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那却是高墙之外的景象。

赫尔赫斯特在生前对自由渴望已久，但它不能，因为它的主人格尔特还需要它，他们之间的联系尚在。

这种联系是格尔特与它之间的珍奇，也是束缚赫尔赫斯特的锁链。

汐懂得这种感受，在他生命的前十几年里，他一直待在云梦泽，活在奥菲莉的臂弯下。

虽然知道是为了自己好，但小小汐还是对自由产生了向往。

就像如今的汐对待夜一样，如何如何讲社会危险，不是你个青年龙就能应对的之类的。

说到底和前面的例子没什么不同，只是对象改变了。

所以汐果断的捏爆了铃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铃铛就是无形的锁链，它会束缚住这匹野马。

这个行为在赫尔赫斯特那里无疑是刷足好感，它甚至用马头蹭了蹭汐的手。

这就是神染的强大之处了，要是用游戏里的话来描述就是拔高了初始好感度，提高了羁绊值后就可以悄无声息的契约了。

不过汐并没有怎么做，而是询问了对方的想法，毕竟契约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束缚。

赫尔赫斯特扬了扬头，鼻子里喷出一道剑息，后退了几步后直接消失在裂缝中。

汐没有阻拦，他最初的目的本来就只有找回云曦的灵魂而已，至于收服赫尔赫斯特——那只是旅途中的一点遗憾罢了。

那个人能没有遗憾呢？应该说有遗憾的人生才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