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精彩的总是看不到。
读者看着精彩,五岳剑派就头大了,他们还不够烦?
这是他们无法面对的。
别说是头大了,把大头割下来,也应对不了。
那就省略了吧,偷个懒吧。
这懒偷得,呵呵!
原文是——到得午间,腹中已饿得咕咕直叫,眼见路旁几十株龙眼树,已生满了青色的龙眼,虽然未熟,也可以裹腹充饥。林平之走到树下,伸手便要去折,手指刚碰到一颗圆圆的龙眼,随即心想:“我福威镖局林家乃清清白白的人家,这些龙眼是有主之物,不告而取,便是作贼。林家三代干的是保护身家财产的行当,一直和绿林盗贼作对,怎么自己也作起盗贼的勾当来?若是给人见到,当着我爹爹之面骂我一声小贼,教我爹爹如何做人?福威镖局给人烧了都不要紧,重整旗鼓,亦有何难?但我林家子弟只要做了一次盗贼,福威镖局的招牌便再也立不起来了。”他幼禀庭训,知道大盗都由小贼变来,而小贼最初窃物,往往也不过一瓜一果之微,由小而多,终之积重难返,泥足深陷而不能自拔。他想到此处,不由得背上出了一身冷汗,立下念头:“终有一日,爹爹和我要重振福威镖局的声威,大丈夫须当立定脚跟做人,宁做乞儿,不作盗贼。”迈开大步,向前急行,再不向道旁的龙眼树多看一眼。
行出数里后,来到一个小村,他去向一家人家,嗫嗫嚅嚅的想讨一些食物。他一生养尊处优,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曾向旁人乞求过什么?只说得三句话,已胀红了脸。那农家的农妇刚好和丈夫呕气给汉子打了一顿,满肚子正没好气,听得林平之乞食,开口便骂了他一个狗血淋头,提起一把扫帚,喝道:“你这小贼,鬼鬼祟祟的不是好人。老娘不见了一只母鸡,一定是你偷去吃了,还想来偷鸡摸狗的。老娘便有米饭,也不施舍给你这下流胚子。你偷了我家的鸡,害得我家那天杀的大发脾气,揍得老娘周身都是乌青……”
那农妇骂一句,林平之便退一步。那农妇骂得兴起,提起扫帚,便向林平之脸上拍将过来。林平之大怒,斜身一闪,一掌便欲向她身上击去,心中陡然动念:“我求食不遂,却去殴打这种没见识的乡下蠢妇,岂不笑话?”硬生生将这一掌收转,岂知用力大了,收掌甚是不易,头上重伤之余,身子转折不灵,一个踉跄,左脚踹在一堆牛粪之上,脚下一滑,仰天便倒。那农妇一扫帚拍在他的脸上,哈哈大笑,骂道:“臭毛贼,自己站也站不稳,凭这点本事,却要来打老娘。”又是一扫帚,夹头夹脑的拍在他头上,再在他身上吐了口唾沫,这才转身回屋。
林平之受此羞辱,愤懑难言,加上全身骨骼说不出的疼痛,要知他被方人智在顶门要穴“百会穴”上重重踢了一脚,不死已是万分侥幸,再在土坑中被砖石泥块压了半天,早已死多活少,全凭着相救父母的一股孝心支撑,此刻一经摔倒,再也爬不起来。他双手在地下支撑,想要站起,数番都是站起了又再跌倒,沾得脸上手上都是牛粪。
正狼狈间,那农妇又从屋中出来,手中拿着四支煮熟了的玉米棒子,交在他的手里,笑骂:“小鬼头,这就吃吧!老天爷生了你这样一张俊脸蛋,比人家新媳妇还要好看,偏就是不学好,好吃懒做,有个屁用?”林平之大怒,便要将玉米棒子摔出。那农妇笑道:“好,你摔,你摔!你有种不怕饿死,就把玉米棒子摔掉,饿死你这小贼。”林平之心想:“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只须救得爹爹妈妈,重振福威镖局,给这乡下女人羞辱一番,又有何碍?”便道:“多谢你了!”张口便往玉米棒子咬去。那农妇笑道:“我料你不肯摔。”转身走开,自言自语道:“这小鬼饿得这样厉害,我那只鸡看来不是他偷的。唉,我家这天杀的有他一半好脾气也就好了。”
林平之心理建设做了不少,在生存和名声之间何去何从,他很费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