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余沧海要杀她之心也是很真切。
再遇到两个这样的人,在他口中肯定就是无知稚子,那他就不用混了。
原文是——仪琳奇道:“怎地你自己不去?”曲非烟道:“我年纪这么小,怎肯便去?你却不同,你伤心难过,恨不得早早去了才是。”仪琳心下一凛,道:“你说你爹爹妈妈……”曲非烟道:“我爹爹妈妈去世很久很久了。你要找他们,便到阴世去。”仪琳甚是不快,道:“你爹爹妈妈既已去世,怎可拿这事来开玩笑?再见,我回去啦。”曲非烟一伸手,抓住了她左腕脉门,央求道:“好姊姊,我一个儿孤苦伶仃的,没人陪我玩儿,你就陪我一会儿。”仪琳给她一抓住脉门,只觉半身酸麻,不由得暗暗吃惊,心想这小姑娘的武功确是在自己之上,又听她说得可怜。便道:“好吧,我就陪你一会儿,可是你不许再说无聊的笑话。”曲非烟笑道:“有些话你以为无聊,我却以为有聊得紧,这是各人想法不同。仪琳姊姊,你不如不做尼姑,好不好?”
仪琳听她说到这句话,不禁为之愕然,向后退了一步,曲非烟也顺势放脱了她手,笑道:“做尼姑有什么好?鱼虾不能吃,牛肉羊肉也不能吃。姊姊,你生得这般美貌,剃了光头,便大大减色,若是留起一头乌溜溜的长发,那才叫好看呢。”仪琳听她说得天真,笑道:“我身入空门,四大皆空,哪里还管他皮囊色相的美恶。”曲非烟侧过了头,仔细端相仪琳的脸。其时雨势稍歇,乌云推开,淡淡的月光从云中斜射下来,在她脸上朦朦胧胧铺了一片银光,更增秀丽之气,便叹了口气,道:“怪不得人家这样想念你呢。”仪琳脸色一红,道:“你说什么?非非,你开我玩笑,我可要去了。”曲非烟笑道:“好啦,我不说了。姊姊,你给我些天香断续胶,我要去救一个人。”
仪琳奇道:“你去救谁?”曲非烟笑道:“这个人要紧得很,这会儿可不能跟你说。”仪琳道:“妹子要伤药去救人性命,本该给你,只是师父曾有严训,这天香断续胶调制不易,若是坏人受了伤,却不能救他。”曲非烟道:“姊姊,若是有人无理,用难听的话骂你师父,这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仪琳道:“这人骂我师父,自然是坏人了,哪里还好得了?”曲非烟笑道:“这可奇了。有一个人张口闭口的说,见了尼姑就倒大霉,逢赌必输,他既骂你师父,又骂了你,可是你偏偏将大半盒天香断续胶都搽在他身上……”仪琳不等她说完,已是脸色一变,回头便走。曲非烟身子一晃,拦在她的身前,张开了双手,只是笑,却不让她过去。
小尼姑怎么总被调戏,连曲非烟也不知轻重,乱开玩笑。
被她说得就跟要拐了仪琳去私奔一样。
这种事曲非烟肯定很起劲,很乐意去撮合。
曲洋也觉得男女情事的八卦,也是小孩需要经历的,她爱当红娘,就让她去。
再说了,这是名门正派的事,他们是客串,干完这一票,就隐居,逍遥自在去了。
不干白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