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真正洗牌的其实也没出场,那就是左冷禅。
而田伯光这个洗牌人物则是在预示,洗牌开始了,而且是大洗牌。
当然了,岳不群也好,左冷禅也好,真正该做的不是洗牌仪式,站队仪式,而是当众抹脖子。
岳不群都自宫了,当然也不是当众自宫,假如此刻他来个当众自宫,那就不一样了,怎么也是个英雄。
这种事不是人人都会做的,值得敬佩。
再说了,左冷禅和岳不群也都一把年纪了,活到这个份上,活出这点能耐,也够了,他们早就该够了。
老而不死谓之贼!
就有脸没有灵魂的活着,活多久是多久,就是不会死得有尊严。
也就是这等生命的价值了。
原文是——费彬朗声说道:“这是刘正风一人之事,与其余衡山派弟子并不相干,衡山派一家弟子,只要不甘附逆,都站到左首去。”大厅中一片寂静,过了一会,有一年轻汉子说道:“刘师伯,弟子们得罪了。”便有三十余名衡山派弟子站到恒山派群尼身侧,这些都是刘正风的师侄辈,而衡山派第一代的人物,这一次却都没来。费彬又道:“刘门亲传弟子,也都站到左首去。”向大年朗声道:“我们受师门重恩,师尊有难,义不相负,刘门弟子,和恩师同生共死。”刘正风热泪盈眶,道:“好,好!大年,你说这番话,已对得起师父了,你们都过去吧,师父自己结交朋友,和你们可没干系。”米为义刷的一声,拔出长剑,说道:“刘门一系,自非五岳剑派之敌,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哪一个要害我恩师,先杀了姓米的。”说着便在刘正风身前一站,挡住了他。
费彬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左手一扬,嗤的一声响,一丝银光,电射而出。刘正风吃了一惊,伸手在米为义右膀上一推,内力到处,米为义向左撞出,那银光却向刘正风胸口射来。向大年护师心切,纵身而上,只听他大叫一声,那银针正好射中他的心脏,立时气绝身亡。
刘正风左手将他尸体抄起,探了探他的鼻息,回头向丁仲道:“丁老二,是你嵩山派先杀了我弟子!”丁仲道:“不错,是我们先动手,却又怎样?”刘正风一提向大年的尸身,运力向丁仲掷去。丁仲见他运劲的姿式,知道衡山派的内功大有独到之处,刘正风是衡山派中一等一的高手,这一掷之势,实是非同小可,当即暗提内力,准备接过尸身,再向他反掷过去。哪知刘正风提起尸身,明明是要向前掷出,突然间身子往斜里窜出,双手一举,将向大年的尸身送到费彬胸前。这一下来得好快,费彬出其不意,只得双掌一立,运劲挡住尸身,便在此时,双胁之下一麻,已被刘正风点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