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

他却又笑了。

“原来，是何老的孩子。”

“何老，那可是出现在我们那时候课本中的人物啊。”

“现在他的孩子也是如此···”

“这，就是传承吗？”

“会成功的。”

“你们···一定能成功！！！”

他亲自驻守实验室，盯着注射者们，更盯着其后的血检、粪检等结果。

没让他久等。

仅仅一个小时后的第二次结果便显示，注射者体内轮状病毒数量尽皆明显降低。

同时，其他各项常规检测结果显示，除病毒外，病人的身体几乎没有受到影响。

甚至连常见抗病毒药，如奥司他韦的各种副作用都几乎没有出现。

就算有，也是微乎其微。

还不到奥司他韦等常用抗病毒药副作用的十分之一。

这个结果，让所有人为之振奋。

何青山更是激动的浑身颤抖：“按照这个结果来看，无疑是成功了，原本病程最少七天，但使用特效药后，快则一天、慢则两天，感染者就能基本恢复正常，不再拉肚子。”

“不过其他副作用还不敢妄下定论，只能说通过目前的样本来看，没问题。”

“急需进一步试验并提升样本数量、加大力度。”

“准了！”

“特事特办。”

领导深吸一口气：“一拉就是七天，一天几十次，所有感染者都苦不堪言，而且你们身先士卒，亲自试药在先，我相信其他患者会理解的。”

“公开招募患者当志愿者吧，但是在此之前必须把一切都说清楚。”

“另外，先给我来一针！”

“我又想拉了。”

专家们动容。

又想拉？这大概率是借口。

多半是想亲自来一针，也算是给大家一点信心吧？

······

他们的动作极快。

凌晨三点公开消息，招募帝都中的感染者当志愿者、测试特效药，消息很快传遍网络。

原本这个时候，哪怕是帝都，也应该是大部分人都睡觉了才对。

但现在，却有近三分之一的人还没睡。

要嘛是自己拉，要嘛是家人在拉，得照顾家人。

所以，上网的人很多。

当确认这消息出自官方之后，他们都惊喜不已。

“真的假的，特效药？！”

“专家、领导和其家人们都已经以身试药？！天，感动！！！”

“快则一天、慢则两天痊愈？”

“副作用暂且未知，但从目前的样本来看，低于普通抗病毒药物？那还等什么，我报名，给我来上一针！！！”

“啊啊啊，为什么现在只能报名，要等明天才能注射？我想现在就注射，拉死我了。家人们谁懂啊。”

“楼上的，我懂你，因为我直接拿个凳子趴在了厕所里，我特么绝望了！！！”

“报名！”

“报名+1！”

“我也报名···”

很快，报名者激增。

还有外地感染者和网友实名制羡慕。

但也有人跳出来，持反对意见：“不是，你们都不怕吗？新药啊，这才多久？正常情况下几年、十年都未必能开发出特效药，这短短几个月出来的特效药，副作用未知，你们也敢去？这摆明了拿你们当小白鼠啊。”

“小白鼠个锤子，专家们都已经以身试药了，人家都不怕，我怕？我的命比专家值钱怎么滴？”

“就是，什么药没副作用？麻药都特么有一定几率过敏，而且几乎很难救回来呢。”

“国家都不信，你特么信谁？”

“反正我信。”

“信不信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说，我拉的快死了，赶紧给我注射吧。毁灭吧，我累了。”

“···”

担心自然是有的。

且担心的人不少，但迫切想要注射的人更多。

因为这玩意儿真的太影响生活了。

谁能接受一个小时拉几次啊？！

几乎都特么在厕所里不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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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家有几个人，还需要排队的，更是厕所都忙不过来。

影响生活，更影响工作！

自然有人愿意尝试，志愿者又怎么了？早注射早好！

此事，引发全球关注。

联盟中的国家第一时间跳出来群嘲。

可惜，国内根本不搭理他们。

早就习惯了。

也已经撕破脸，还管你们干什么？

清晨到来，当第一缕阳光洒落大地，帝都所有公立医院门口都排起长龙，全都是来当志愿者、接种特效药的。

连夜生产的特效药已经运达，接连为志愿者注射。

值得一提的是···

志愿者中的大部分，都穿着成人纸尿裤。

还隐约散发着淡淡难闻的味道。

可谁也没嫌弃谁，因为大家都差不多。

这个鬼轮状病毒的变异毒株太厉害了，拉起来是真要命啊，这时候，还嫌弃个毛？

注射很快。

但排队却略慢。

因为是志愿者，且还需要关注后续的变化，所以必须实名制登记，并且记录联系电话、地址等信息，以确保之后的情况。

注射之后还要留观两小时，确保无明显副作用、无过敏才能走。

对此，志愿者们也没有任何反对意见。

这是对自己的生命安全负责，傻子才反对。

值得一提的是···

不花钱。

全免费。

很快，此事全网爆火，各地感染者跪求全国推广···

而防疫办这边也在第一时间收集相关数据，为全国推广做准备。

······

陆川昨晚回家之后，吃过饭几乎是倒头就睡，把应如初心疼的厉害，今早起床都没叫他。

不过陆川的生物钟却在今早八点将他准时‘叫醒’。

同时，他发现自己浑身轻松，昨天的疲惫全部消失一空。

甚至就连思绪都比平日里更为敏捷。

“错觉吗？”

“但是，真的思绪敏捷了许多，想什么都更快了。”

陆川有些发懵。

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中一脸懵逼的自己，他不由回忆着各种光科技的知识，却发现远比昨天来的清晰和‘简单’。

昨天虽然也能清晰写出来，但总感觉有些晦涩。

就好似手机CPU性能跟不上，明明有120帧率，却被迫降频到60帧。

陆川本来以为那就是自己的极限，结果现在却发现，自己好像能达到144帧，甚至是240帧？？？

“为什么会这样？！”

他惊愕。

并且笃定，自己在昨天之前，自己的CPU，也就是自己的大脑绝对达不到这种程度。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夜之间，超进化了？

“不，不对！”

“难道···昨天我获得的海量知识，其实已经超过我大脑所能承受极限，但如果我在那一瞬间脑死亡或者变成植物人的话，我就没法答题、没法满分，所以，我的金手指给我强行提升了一波？”

“那这样的话，我昨天为什么还感觉那么吃力？”

“···”

短暂沉思后，陆川分析出一种可能。

“如果我之前的推测是对的，那么，我的大脑应该的确被提升了一次，但提升程度不算太变态，再加上提升的同时，被强行醍醐灌顶一般注入大量知识，虽然撑住了，不会脑死亡，但仍然有很大的负担。”

“相当于···超频才勉强承受得住？所以之后会感觉疲惫和力不从心。”

“这样倒是说得通了。”

超频，或者说‘爆种’后遗症呗？

自己大脑强度提升的‘量’，刚好是接收那海量知识之后不会脑死亡，同时又能保证自己完成写完答案、拿到满分并回家的程度。

休息一夜后，超频后遗症消失，恢复正常。

但自己大脑强度被提升却是实打实的，所以会感觉思绪敏捷了许多，想什么都比之前快出一大截。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妙了啊。”

“之后再也不用担心题太难瞬间脑死亡了，不过也对，金手指是‘给与高考必得满分的能力’。”

“如果瞬间脑死亡，又怎么得满分？”

“所以，我的猜测，大概率没问题吧？”

虽然看似离谱，但如果抽丝剥茧，往细里想，却又合情合理，就该如此。

陆川逐渐放下心来。

“不过这样一来，昨天我琢磨的办法也就用不上了啊。”

昨天他在考场上还在想，明年的高考得想办法白嫖身体和大脑强度呢，现在看来，不用嫖，只要题够难，金手指会直接发放~

“而且，如果题难的一批，以我现在的身体强度根本没办法完整写下来的话，那金手指是不是会直接给我把身体强度也提升上去？”

“···”

想法很美好。

但那么难的题，目前不可能会出的。

出了，自己写出答案也没用。

饭要一口口吃，科技树得一步步爬。

洗漱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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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刚出洗手间，便瞧见马小玲站在门口把玩着一个银色小玩意儿，那黑压压的洞口有些吓人。

“···”

“陆总，早上好。”

“早。”

陆川嘴角微微抽搐：“你玩儿这个不怕走火吗？”

她穿着清凉，还是睡衣，显然，刚换班，还没洗漱。

“没事儿，不会的。”

“我从没走过火，而且起床之后玩儿这个，有助于集中精神、快速清醒。”

“还有这个说法？”

陆川挠挠头。

“有的有的。”

“行吧，你说有就有。”

陆川伸着懒腰···

一路上，好几个护卫队的成员跟他打招呼，不过他都习惯了。

片刻后，吃着应如初亲手做的早餐，陆川浏览新闻。

“咦？”

“轮状病毒特效药在帝都那边招募志愿者注射？”

“已经快进到这一步了？”

“我也很意外。”

应如初点头：“虽然知道你肯定又能拿满分，但这种特效药的研发，按照正常流程来看，至少也要几个月才能获批进行人体试验吧？却没想到上面这么信任你，特事特办···”

“是信任我，也是信任专家团队！最主要的是，现在的局面，也容不得大家犹豫了。”

陆川看向应如初，笑了：“而且，他们再信任我也不及你吧？”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昨天我回来吃过饭倒头就睡，可没告诉你我答了这道题。就这么肯定出自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