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如何,我也不在乎,柳大人领兵来此,莫不是要抓我?”
柳昭墉看着她,语重深长:“你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我考虑考虑,王上若真有个意外,我这么多年的牺牲和付出就要付诸东流水,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被沈工臣抓入牢狱受日夜折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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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岁岁笑了。
“你当初假死脱身到了御龙山庄,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前朝遗孤能有什么好结果?现在的大历王朝国泰民安,皇上励精图治,可是他闫泰一个酒囊饭袋一个随时随地精虫上脑的人能比的?我真怀疑柳大人当初是得了失心疯,才走到这一步!你放着好好的五品知州不做,偏要来这鬼地方当什么谋士,呵……你有病吧?”
“你……”柳昭墉气得脸色铁青,“你简直不可理喻,来人,把她给我抓了……”
侍卫正要上前,一道清冷的嗓音传来。
“我看谁敢!”
柳岁岁循声看过去,只见闫述从人群中走来。
他依旧一身白袍,身子依旧瘦弱,朝她走来的步子却坚定有力。
他高举手里的玉牌,走到柳岁岁面前,转身面向院子里所有侍卫,高声道:“闫氏玉令在此,孤看谁敢动她!”
院子中众人,包括柳昭墉在内,一看那玉牌,都跪了下去。
柳岁岁怔怔地看着那玉牌,又看向面容清冷的闫述,第一次意识到,他的身份可能并不是一个普通前朝遗孤那么简单。
柳昭墉跪在地上,看着那玉牌,一脸质疑地看着闫述。
“述公子怎会有此令牌?令牌一直在王上手里,您是如何得到的?”
闫述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柳大人何时在王上手里看过此令牌?”
“……”
柳昭墉从未见过。
但闫氏令牌就是王朝玉玺。
令牌在手里,谁就是那个最尊贵的王。
闫泰身为王上,手中岂会没玉牌?
闫述没再理他,而是再次高举玉牌,冷冷下令:“众将士听令,柳大人蓄意趁乱生事,将他抓住送入牢狱,待孤以后发落。”
原本听命于柳昭墉的那些人,突然听命于闫述。
柳昭墉被人摁住的那一刻,他仿佛还没回过神来。
直到要被抓走,他才猛然回神。
他看着柳岁岁,大喊着:“岁岁,救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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