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沈家,她也很少出来走动。
更别提出门上街,若非必要,几乎不踏出自己小院半步。
苗氏看着眼前的一双女儿,满面愁绪。
沈玉柔满腹牢骚:“母亲,您真甘心柳岁岁那贱人嫁进咱家,和你做妯娌?”
苗氏重重一声叹息:“沈家是你四叔的,我如何能当得了家?”
“那也不能让她嫁进来,她嫁进来就是镇国公府夫人,是沈家的当家主母,永远压咱们一头,我可不愿意!”
“你不愿意又能怎么样?你四叔愿意就好。”见沈玉柔还想再说,她语气重了几分,“行了,先别提小柳氏,今日把你俩叫来,是想说说你俩的亲事。”
沈玉容抬头,脸上表情淡淡:“我不急。”
原本就气不太顺的苗氏,一听这话,当场就发了火。
“一过完年,扭脸你就十八,再过两年便是二十,人家二十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你的亲事还没着落!”
沈玉容站了起来。
她看着苗氏,一脸淡漠:“没着落便没着落,我都不慌,母亲慌什么?大不了绞了头发上山当尼姑去,反正也不会拖累你们。”
说完,谁也没看,抬脚离开。
气得苗氏将一旁的小几拍得‘啪啪’响:“这世上除了章昱便没男人了是不是?你非得一棵树上吊死,可人家心里根本没你……”
沈玉容走得很快,头也不回。
一口气走出去好远,她才慢慢停下来。
十一月的园子,满目萧条。
她突然觉得这日子过得没意思极了,偌大的镇国公府就像一个巨大的豪华的牢笼,将她困宥在此,她过得压抑而无趣。
她突然想出去走一走,走出这里,走出京城,去看看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