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你不是行业人，有些情况，你可能不太清楚，首先，那些不合格批次的产品，肯定是我们的质检工作没有到位。”

“但这事的责任，也不能全怪我们，小远，我说这话不是推脱责任。”

“你应该也知道，全国的乳品企业那么多，竞争很激烈，为了快速扩充市场，只靠内蒙这边的源产地，牛奶是不够用的。”

“所以，我们不得不收购一些中小奶站的奶品。”

“那东西和蛋白质一样，都是含氮的物质，添加后，鲜奶的蛋白质含量会提高。”

“有些地方的奶农、奶站，为了提高被收购的价格，他们就会先掺水，然后再往里面添加那东西。

“还有，某些养殖场的养殖技术、管理水平不到位，奶品连最低标准也达不到，他们也会往里面添加那东西。”

……

……

（十分钟后）

“好，可以。”

“召回，一定召回。”

“该披露披露，该赔偿赔偿。”

听到电话中传来的第三个条件，牛艮生沉默许久，片刻后，他咬牙道。

“好，这个我也答应。”

挂断电话后，牛艮生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细汗。

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一次，他们蒙牛要大出血了，而且还会得罪一批人。

但，留给他的选择并不多。

蒙牛的对家伊利，因为搭上了奥运会的顺风车，市场占有率节节攀升，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他们品牌。

如果这时候再爆出陆远解约，并上诉的事。

蒙牛的地位，岌岌可危。

沉吟半晌，牛艮生长叹一声。

续约？

还续什么约？

他巴不得合同立刻结束。

另一边。

陆远也不管牛艮生现在的心态如何，只要做到他提的那些事，哪怕多了一个‘敌人’，也无所谓。

刚刚，他一共提了三个条件。

召回质量不合格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