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话语直指要害,戳中贾张氏的软肋。贾张氏愣在那里,嘴巴开合,却发不出声音,她当然明白,如果真逼棒梗做选择,结果绝不会像她所期望的那样。
“现在没话可说了吧?以后少吃点吧,家里的情况就这样,如果你愿意现在就走,我也不会拦你,你看这院子里谁还会为你出手。”
见贾张氏又想故技重施,秦淮茹立即抢话说道。贾张氏想要反驳,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秦淮茹言之有理,她在院子中已无立足之地,若在外面高声谩骂,恐怕会被他人取笑。更何况夜深人静,骂够了还得回家,不可能一直在冰天雪地中留宿。届时没人帮她,该怎么办?
对于秦淮茹,即便刚才在院子里声色俱厉,但事后再来找人救助,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事吗?
贾张氏此时焦急无比,她发现已没有任何办法压制秦淮茹。以前尚能在家中说一不二,如今秦淮茹不计名誉,贾张氏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睡觉。”
秦淮茹说完后直接熄了灯。贾张氏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桌边站立,尚未入睡,一旦灯灭,上床岂非更加困难?
秦淮茹已经懒得理会这些了,一翻身钻入被窝,头都蒙进了被子里。不管贾张氏是否愿意睡,只要她不上床就只能趴在桌子上过夜。毕竟屋子里还算暖和,不至于冻死。
真的冻死了也好,大家都轻松。
次日清晨,秦淮茹早早地起床,取出了家中剩余的粗粮,精心准备了数个面饼,井井有条地分配着,一改昔日的家庭关系,表现出十足的主事人气质。
棒梗依旧如昨日般能分得两个面饼。
小当和槐花各自一份,比昨日增加了一半。
秦京茹与贾张氏一人一个,余下的留给秦淮茹晚间享用。
一天只吃一根玉米面饼,对成年的人来说的确是少得可怜,然而秦京茹住在这里也不敢多言。以往的日子,她都是咬牙硬扛过来的,只要觉得饿了就喝冷水充饥。
但贾张氏的情况就不一样了。贾张氏以前每天要吃三顿,现在忽然变成了只有一顿,这位老夫人怎么会甘心呢?
“东旭啊!你媳妇这是要饿死我啊,一天就给我吃这么一个小面饼,怎么可能够呢?这分明就是想逼我去你那里,你在下面可要做好准备迎接你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