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脸太监也看向曹尘,饶是他见多识广,这种骚操作也是第一次见。他审视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又考验杂家?”
曹尘正色道:“大人,这次我们兄弟两人大难不死,多亏了您照拂。我等难得再见,能否让我们说两句话?”
长脸太监立即明白了,这次观海山庄的案子由一位百户和一位队使带队,一共十一人,却只有三人活着回来。
前驱所的探子回来说整片山庄都成了废墟,那妖邪应该是献祭而亡。
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别人不知道猫腻,但是他在镇邪司的后督所干了这么久,岂会不明白这里面的水很深,不能打听,大抵是朝争。
世间纷争,无非权色。
哪有钱字简单快活。
他掂量一下手里的银子,虽少而不废,当即往茶杯里一扔,晃荡道:“哎呀,杂家这茶干了,出去添点水。”
他端着杯子,施施然离开。
曹尘这才舒了口气,其实他接不接这银子不重要,重要在于通过这银子,通过他的选择,判断他是哪方的人。
事实证明,曹尘想多了。
这就是个摸鱼的。
“上面那些家伙派杂家过来问话,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这镇邪司每天死的人多了,也不缺这一个百户。”
长脸太监走到门外,才摸出银子咬了咬,揣入怀里,“但是杂家又岂会冒这个头,等放值就去醉香楼乐呵!”
他走出两步,又脸色一变,“不对,他们谁不知道,杂家是这镇邪司里的老油条,派杂家问话能问出什么来?”
“所以……”
“他们这是故意的!”
他冷汗直冒,“没人愿意来掺和,所以让杂家过来和稀泥,踏马的!这里面有大问题!这群老家伙阴我!”
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程度,使劲搓了搓杯子,打定主意待会儿装痴卖傻,“谁也别想拉我下水,老子可不傻!”
怀里沉甸甸的。
二两银子不好赚啊……
房间里,曹尘掩上了门,往堂前一走,丝毫没有被人围观贿赂的窘迫,也没有向常远表示什么时候还钱的意思。
“常远,你的刀呢?”
曹尘开口问道。
“刀?”
常远这时候才想起来,一摸腰间,隐约记得自己的佩刀丢在观海山庄的院子里了,“曹右甲,我的刀丢了。”
不过,这制式装备可以再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