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边打边怒斥道。
“阿娘,阿月不结交他们,如何赚得银子?我们……快饿死了啊!”
女子辩解道。
迎头来的棍棒却更重了。
“你还顶嘴!”
女子咬紧牙,却不哭了。
……
“阿娘,我今日见到一个小郎君,真是诗才无双。他说红颜入骨照玲珑,金珠十解买歌重;昔日怜君难自许,寒门世家两峥嵘。可惜我只是一个贱籍。”
女子提着糕点回到家,递给老妇人,“这是楼里剩的梅花糕,我偷偷带了点,您饿了吧?快点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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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接过糕点,因为牙齿掉了,只能舔上一些,叹道:“阿月,你可怪为娘打你?为娘……也心疼啊。”
“不怪。”
女子嘻嘻笑道,“我知道阿娘盼我好,但是这世道容不得贱籍。”
老妇人觉得梅花糕有点酸,难受道:“你若是能嫁个好人家,有个奔头,为娘就算死,也觉得安心了。”
女子咬住唇,托起腮帮子念道:“可是魏国律法里说,人各有偶,色类须同;良贱既殊,何宜配合……”
“我等贱籍,就只能嫁给贱籍,就算入了贵人府,也做不得妾,只能为奴为婢。除非有了子嗣,先成良人。”
老妇人沉默了。
“他说他叫曹淳,是一个读书人,温文尔雅,气度不凡。阿娘,你说如果我能嫁给他吗?听说他是平民。”
女子沮丧道,“我等贱籍,连嫁给平民都不行。他也看不上我……我只是歌雨楼的女伎,又有谁能看得上?”
……
“阿娘阿娘!我有出路了!孙府的孙五郎说赎我出歌雨楼!”
女子兴奋地迎着雨跑回家。
老妇人身体不好,缩在被褥里,咳嗽得说不出话,但眼露笑意。
“阿娘,他说先让我到府里做丫鬟,等以后为他诞下子嗣,他再设法让我脱离贱籍。阿娘,我有盼头了。”
女子开心地说道。
“虽然五郎他好赌,脾气也不好,但是总归是贵人府、富人家。”
她掰扯着优缺点,叫道,“娘亲,等我有了钱,就带您去治好病。然后好好侍奉您颐养天年,您说好不好?”
老妇人咳嗽着点点头,满面笑容,只挤出一句话:“他待你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