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满囤和纪永桦两兄弟也终于赶了回来。此刻,他们父子眼神空洞,身体像是被抽干了血一般,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娘——”纪永桦和纪永柏两兄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紧紧抱住那个草席,仿佛这样就能抱住他们的娘。
“你……你……为啥要走这条路啊……”纪满囤的身体颤抖着,抱头蹲在了草席边。
“纪满囤,一定是你害死了我女子!我女子夜黄午(昨日下午)回来一趟你纪家,回去就出了事,肯定是你们老纪家给我女子要欺头咧!你还我女子!”赵老娘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咬牙切齿地喊骂道。
“你老婆子说话可要讲理!人是在你赵家殁的,你凭啥说我纪家欺负你女子!”纪满庆气愤道。
赵老娘一听这话,拍着大腿嚎叫:“哎呀,我不活咧,我老婆子没有女子咧,还要叫人骑到头上糟蹋哩!我不活咧!”
“赵老婆子,你不敢这样闹腾咧!人死不能复活,你还有三个外孙和外孙女哩!”大嘴婶子看不过眼赵老娘的样子,出言劝道。
不劝还好,一劝赵老娘更来劲,骂完纪满囤,骂纪永柏几个,接着又把纪老爷子和杨氏骂了一顿,说他们教子无方。
本来杨氏气不过,想和赵老娘对骂几句,但念在人家痛失了女儿的份上,就忍下了这口气。
赵老娘哭着闹着,撕扯着,要纪满囤给自己一个说法,赔她一个女儿,赔她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