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疽啊!快把脚指头伸出来,给我看看!”纪满庆一听是甲疽,忙低头去看林生文的脚,催促道。
“这……不太好吧……”林生文看看纪永灵,一时脸上有些难堪。
纪满庆一把拍在林生文肩上,嫌弃道:“天光神,你这娃许久不见,咋还矫情上咧!人家说英雄脚臭,好汉屁多。我又不嫌你的臭脚么,你咋还扭捏起来咧!来来来,赶紧脱!”
说着,他又喊勺娃:“勺娃,把灯端过来,灯芯子挑亮些!要不看不着!”
林生文偷瞄一下纪永灵,见纪永灵一脸正经,没有害羞,没有嫌弃,也没有回避之意。好吧,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病人。
等林生文把鞋履脱下来时,熏得离他最近的纪满庆捏着鼻子起身就跑了。
林生文有些委屈:“纪四叔,说好的不嫌弃呢!”
纪满庆扇了扇鼻子,咽下嗓子眼的东西,努力睁睁眼睛说:“我是不嫌弃你脚臭,可是没说不嫌弃你脚酸啊!哎呀呀,这酸味大滴,都赶上三年老陈醋咧!
我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娃娃真是不懂事,大热天穿草鞋不好吗,非得穿个鹿皮靴!你看看这脚被捂成啥咧,酸溜溜的,比腌烂的咸菜还难闻!”
林生文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脚,偷偷瞧一眼纪永灵。还好,她只是皱着眉,并没有嫌弃自己!
纪满庆做好心理建设,又坐回林生文旁边,扇了扇鼻子,说:“我不牺牲谁牺牲,为叔就给看瞅瞅你这脚丫子!”
说着,他就抬起林生文那条腿,搭在自己大腿面上。只见林生文这只脚的大拇脚趾头红肿得厉害,而且已经化了脓。
“好光光,你这娃也太能忍咧吧!都肿成这样子,你竟然都不觉得疼吗?”纪满庆的高嗓门惊叫道。
林生文又是偷瞄一下纪永灵的反应,然后不好意思道:“疼是疼的,但是也能忍。我主要骑马,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