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满川虽然觉得他家也有勺娃和锅娃两个男娃,家里再住个年轻小伙子肯定没啥问题。但是,他家还有纪永灵这个大姑娘,他这当爹的得多顾忌着些,省得有人乱传闲话。

最懂纪满川的除了贾蓉花这个枕边人外,就属纪满庆。他一瞅到他哥看着林生文那副心思不定的样子,就知道他哥在纠结啥。

他一拍胸脯,道:“林公子,要是不嫌弃,这几日你就住我院里吧!正好,咱叔侄俩好好说说话。你叔我稀罕你的不行!”

“真的吗?多住几日能成不?”林生文眼睛亮亮地问。

纪满庆乐呵道:“只要你想住,多长时间都能成!”

就这样,林生文被安排到了纪满庆家的院里住下。

这一夜,林生文睡得格外踏实,到第二日,鸡都叫过好几遍,天完全大亮,他才醒。

今日又是个大晴天,日头亮得刺眼。

纪永灵今日要给林生文拔甲,她早早就过来林生文屋门口等着,见他醒了,便把纪满庆和纪永宁几个娃娃都召集过来,进行一次“床旁临床带教”。

她先简单讲了讲甲沟炎的形成机制,以及如何处理和预防,最后拿林生文的脚趾头当反面教材,说:“一定不要拖到这个时候!像这样的脚趾头,都已经化脓咧,就必须要拔甲处理,不然可能会引起更严重的感染。”

说着,纪永灵看了一眼林生文,林生文立刻不好意思地蜷了蜷脚趾头。

“拔甲不难,但你们一定要学会如何认真消毒!”纪永灵说着,拉过林生文搭在炕沿上的脚丫子,让脚后跟搁置在凳子上,就开始进行消毒。

“过程会很疼很疼,我动作尽量轻些,快些。你忍一忍,要是忍不住,可以叫出来!”纪永灵再三嘱咐道。

林生文嘴角一勾,语气里满是豪气和不羁:“区区拔个指甲而已,碎碎个事!你只管动刀,小爷我岂有忍不了乱叫唤之说!”

纪永灵无奈地摇摇头,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直接拔甲,那可是极致的痛!

她严肃地说:“嘴硬!不要用你的意志挑战生理上的疼痛!疼就是疼,痛就是痛,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忍不了就说!我开始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