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都坐吧。来人啊,好酒好菜伺候着。”
大船甲板上热闹了起来。
一开始,众人还规规矩矩地喝酒聊天,宾主尽欢,可随着几杯酒下肚,酒席上便开始聊起了时政大事。
“也不知肃王殿下北上,能不能抵抗得住北邙蛮人。”
“肃王之前在镇北候麾下练了半年,后来又在城防营待过,照理说应该能行吧。”
“哎,谁知道呢?他从前可是……呵呵呵……”
几人相对无言,肃王曾经是个什么德性,但凡是个盛京人都有所耳闻的。此刻提起来,也都只能呵呵呵了。
“嗙!”
突然席面上一阵骚动,一个壮汉哗啦一声站起来掀翻了席面。
“大丈夫不去前线抗敌,却都在这里吃喝玩乐,空谈误国!有种都去杀敌去!裴珩,枉我平日里敬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那汉子明显喝多了,一张粗糙的脸涨得通红,声音更是粗壮如牛。
“这位好汉,你喝多了。”
旁边一个面皮白净的男人劝道。
“滚开!老子没喝多!老子就是看不顺眼,就是要骂他娘的裴珩!怎的!你打我啊!”
这汉子明显不是一个人来的,席面上不少是他的人,随着他的一声吼他的同伴们随即都站了起来。
那面皮白净的男人脾气也上来了,
“你这个人,怎么好赖话不听呢?裴将军当年与国有功,被病痛生生折磨了三年如今身子才好。你怎么忍心让他伤刚好就又去前线。”
“呸!伤了残了又怎的?!他现在不是能吃能喝,还左拥右抱的嘛?就算不去前线,也能为国做些事情!你们瞧瞧、瞧瞧他们这一家子,哪有一点国难当头的样子!”
“还他娘的宴请!我让你们宴请!宴请!还弹琴!还娇妻美妾!我呸!”
汉子突然暴起,抄起手边的家伙就朝着那白净男人砸了过来。
这一下子,甲板上场面瞬间混乱。
“都给我住手!”
裴珩也喝多了,撇开苏璃提着酒壶几个踉跄就冲进了混乱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