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左锦春似是感慨的说道，但说完之后，他的眼中闪过一滴落寞之色。

而那灰袍老者望着已经“半残废”的左锦春，非常得意地笑道：“当年你每次都走在了我的前面，如今终于轮到我先行一步了，而你恐怕今生都看不到我能看到风景了！”

“十几年前就看不到了……十几年前……”说着说着，左锦春声音逐渐低落。

他的身体也开始摇摇晃晃，没法站稳，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摔到在地。

世间有多少人能一辈子经历两次经脉寸断之苦，这第二次经脉寸断对左锦春来说已是生命所不能承受之痛。

见到左锦春这幅模样，灰袍老者轻笑了声，说道：“曾经那位赫赫有名的“杀神”如今却沦为了一位行将就木的普通老人，实在令人感慨啊！”

又有几个左家人试图上前搀扶左锦春，但依旧还是被他以强硬的态度推开了。

左锦春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身体稳住了，然后抬头看向灰袍老者，眼中已没有刚才的“叙旧之意”。

“你这次来应该不是来和‘老友’叙旧的吧，说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灰袍老者闻言，双手背在了身后，脸上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看风景似的看向其他地方，没有马上回答左锦春的问题，而是说道：

“呵，老友，确实是老友啊！”

左锦春脸上浮现一丝怒意，“李焕清！当年可是你有错在先，我没杀你就已经是念在当年的交情了！”

听到这话，灰袍老者顿时笑了起来，但这笑容之中似乎有病态。

“你还不如杀了我呢！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差一点点就成功了，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从中阻拦，我和她应该早就过上神仙眷侣的日子了！”

“你……你……”左锦春指着灰袍老者，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了。

灰袍老者再次轻笑了一声，说道：“你是想骂我是疯子吧，没事我知道……不过话说回来，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说话间灰袍老者凑到了左锦春的耳边，小声地说道：“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听到这话后，左锦春顿时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地说道：“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