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门子的老妈子?出去单独行动一个下午都要被这么关照,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只不过是暂时把庭院的门给关上了而已,又不是直接跑路,少了我就靠你这个蠢脑袋这事务所还怎么……疼疼疼!”
被捏中手臂的梅里吃疼地喊了几声,装模作样的求饶过后,她才能够感受到另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体温浅浅靠近,透析在耳中的声音好像回旋着无法散去一样,让她难以再诨笑而答。
“你不是什么魔女,你就是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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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该有些温馨的故事在寒夜弥漫,也会有阴影在光芒的身侧如影随行。
如果这种相对的应兆都无法在单纯二元对立的世界中成立的话,某些偏执的人会变得更为偏执——这并非是仅因为这离谱的世事都如他狂信的极端一样,而是被逼着往这条路上走向的他们再无人能阻拦。
在睡前,梅里给C讲了一个主体模糊不清的故事,大概就是类似于狼外婆一般的现代改编版本。
虽然她给常人带来的观感里总是一副话中有话的感觉,好像说的每一件事、用的每一个比喻都是拿自己过往影子来堆砌成的,但这个故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与她紧密相关。
“这个故事的结束,标志着一个旧时代的崩解。缘由我也不清楚,当时学院里的讲评人大概就是这么讲的,听上去感觉他对什么东西的收尾都会有这种跨时代的意义来作铺垫,实在是让人反胃……”
“梅里。”
C的声音还算很清醒,梅里轻声地应下了,“你是怎么处理了扎克伯格?”
梅里怔了一怔,没想到C还在想之前那件事,就别过了头去说道:“给了他星期四奥利弗阴阳怪气脱口秀的中世纪人道毁灭法,怎么说来着,把他绑在火刑柱上撒孜然转了个几面,然后把他抽出来塞冰箱里了。”
C听着也是感觉有些无语,没好气道:“能不能少点无关紧要的比喻?奥利弗都已经进坟墓了你居然还记得他脱口秀里头那些荤话的内容……莫里斯口风不是很严,跟我透露了你在那头的世界里头好像不是什么善茬。”
“我觉得还挺有趣的,”
梅里撇了撇嘴:“还有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不管我以前做了什么事,现在我无论再愤怒也不可能去杀人的,在现世中犯了重罪还不以为然的那帮家伙,怎么可能跟我这种遵纪守法的纳税公民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