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这个时候才遇到你这家伙,要是再早一些的话,不是更好吗?”
过早的恋情,即便是有着自幼以来长足的陪伴,总也会随着不断生成的矛盾,迫使着那种距离从如胶似漆变得若即若离。
“这种半吊子的想法我并不讨厌。”
W对我的回答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满意,就像这句话本身也不是什么百分之百的肯定一样。她的眼睛几乎要在那个时候弯成月牙的形状,只是怎么也不能在话里找出更多的含义。
接吻也是件费力的事情,尤其是对着一个缺爱的小孩贪婪的索取的时候,你才能把这个行为机械地拆解为两人间的体液和荷尔蒙交换。
只是这个行为越发紧束,便越发得让人感到担忧,心想着是否在索取够了她们所需求养分之后,就会这么把你弃如敝屣。
事实上这么想着的我已经开始打了退堂鼓。
-3
总是会想,有着丰富情感经验的人割离每一段生活的时候,心里是否对自身或是对方有过那么一丝怜悯。
只是真的到了我想要放开那只手的时候,脑子里便会无限地回响着那句闹脾气般的话。
像是在教室,在公园,在遥远的码头迎着船上渐行渐远的W一样。她是否回望过我已不再清楚,毕竟存下了那个号码,我便知道将来未必会再有机会拨通了一样。
这么悲戚干什么,又不是这辈子都见不了面了一样。
说着这样的话,她在拥吻过后擦掉的是自己的眼泪。
那究竟是对如同木偶般丧失了情感同频能力的我表示同情,还是对于自己的的失言而感慨万千呢?我并不明白。
也许就像曾经给我们的标定的框架太过庞大了,“但愿能否相遇在宇宙”,只是脚下这么数米的距离放大到了数万公里都无法真切地留住,为什么还要把眼界扩张到那么遥远而不可及的地方呢?
船还没开出码头多远,W便给我打了个电话,清晰地重复了曾经那么别扭的要缠上我的宣言。
既不知这句话的效力,又不知道这样的声明有何意义。我干笑着在手机里回复着:“好啊,那我尽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