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又冷又硬,吓得两人战战兢兢,忙点头:“是,是,奴明白。”
同时他们心中暗自肯定,这个主子果然不好相处,日后可千万不可懈怠了。
君卿将先前的那一两银子递给唐忠:“今日起你二人便住在店里,铺盖被褥,自行买去,剩余的钱,应当够你二人用作这两日的吃食。”
“是。”唐忠愣了一下,才双手接过银子,虽是垂下头,也掩盖不了声音里的惊讶,他未曾想到,主人家竟如此大方,这可是一两银子。
把银子给了二人,又交代他们看好店铺,君卿和唐刃方才离开。
如今已是酉时过半,早已日薄西山,二人也不耽搁,街上买了几个肉饼,便匆匆出城。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城外时,“萧怀安”方摇着扇子现身,他竟一直暗中跟着两人。
一直到回了暂住的客栈,他身边那名叫阿聿的护卫才开口提醒:“殿下,那人发现我们了。”
他这人虽冷着脸,可一开口,声音恰似清泉击石,清脆而干净,与那张普通的脸,十分不符。
“萧怀安”手指轻轻摩挲着扇骨,低笑了声:“此人气质非凡,步伐稳健有力却气息内敛,应当是习武的,且你看他眉宇之间尽是煞气,手里必然是沾过血的,想来不少,这样的人,不好惹。”
闻言,江聿拿着剑的手微微向前:“对殿下有威胁?”
“那倒不是,明日我们便去试试看,既然那人把我们引来此地,想来也不会让我们白跑一趟。”
“萧怀安”说着握住江聿的手:“阿聿,你今日感觉如何?”
江聿面皮下的肤色泛红,同时眼中愧色渐深:“殿下不必担心,并无大碍,若不是为了我,殿下也不必如此委屈。”
在江聿看来,他家殿下金尊玉贵,如今屈尊降贵来到这个小地方,还要住这种不入流的客栈,简直是委屈到了极点。
而且他们是秘密前来,一路快马加鞭,可谓是辛苦。
闻此言,“萧怀安”故作叹息道:“又乱想什么呢,为了我的阿聿,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他说着长臂一伸,便把人搂进怀里,指腹隔着那张面皮摸索着怀中人的脸蛋,语气是醉人的温柔:“这薄如翼属实好用,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
他本意是想转移话题,可偏偏江聿却不顺他:“毒医圣手行踪难定,或许早已不在人世,属下这条命早已...殿下何必为我多费心思。”
“萧怀安”一听脸色却沉下来,可看着怀里人泛红的眼眶,他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既然这张嘴不会说话,堵住就好。
片刻后水渍声响起,等到结束时江聿目光痴迷的看着自家殿下:“殿下..”
“萧怀安”低叹了声:“傻瓜。”
若不是为了救他,他的阿聿又怎会中了致命之毒,月月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