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茶楼里有人吃茶时闲谈此事,那些人未曾避讳,虽未直接点名,可这京中姓唐的将军,可不就唐刃一人。
此事是在军营之中发生,外人又岂会知晓,能够晓得此事并传出来的,除了东宫中的那位,他想不出这天底下还有谁会如此无聊至极。
而且此事是刻意在他面前提起,将唐刃描绘成一凶残至极之人。
君卿心中暗自悱诽,萧怀煜脑子莫非是进了水?
他难道会不知晓自己枕边人是何等性情,需要他人去指明吗?
再者,便是唐刃当真凶残至极又如何?他对自己是温柔似水的便足够了。
君卿心中所想,唐刃自然不知,他此刻若是知晓,以他的秉性,君卿今日恐怕是要软着腰才能出门去。
二人都心知肚明,此事必然是有萧怀煜的手笔,却未点明。
他们今日是为了品鉴羊肉而来的,自然是要吃得开心,提那晦气玩意作甚。
两人心照不宣,聊起了别的事,直到半个时辰后,方才起身离了肴味居,回府去。
宫中之事,若非必要,唐刃不与君卿提及。
特别是萧怀煜之事,这人是他俩皆厌恶的,平日里无缘无故自然不会提他。
因此君卿也不知道,自萧怀煜遇刺以来,皇帝便解了东宫禁令,虽未言明解除禁足之事,可宫里众人却是心知肚明的。
那些太监宫女们无一不是私下议论,皇上果然是最宠爱太子。
便是没有了皇后这个母族支撑,也撼动不了萧怀煜太子之位。
只是萧怀煜伤着了要害,连日来一直是卧床静养。
他对外只说伤在腹部,唯一知情的便是贴身的医者姬煊。
也因为此伤,让他原本就阴晴不定的性格愈发暴躁,深夜无人知晓之时,东宫中时有宫女太监的尸体运出。
这人从前便一门心思的惦记着君卿,如今人废了,这心思倒也未歇。
反倒是愈发偏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