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人告诉江父,他可以到镇上西街桥头,哪里可以坐牛车到枣庄村。
江父拎着两大包满满当当包裹,朝着西街桥头走去。
江父终于在半个小时后,在西街桥头坐上马六叔的牛车,牛车上还有两个村里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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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上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粗布衣裳,头上裹着一块花头巾,脸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但眼神却透着几分和善与热情。
旁边那位年龄稍年轻些,但同样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裳。
牛车上两位婶子,看到江父穿着中山装,带着一副眼镜,以为他是哪个领导要到她们村探访。
一时间她们两个人板板正正坐在牛车上,都不敢在牛车上大声说话。
一直到牛车到村口,江父拎着包裹下了牛车,站在牛车旁问马六叔知青院在哪里时。
那两个婶子才知道江父是来知青院看自己孩子。
“那个,大兄弟,你到知青院找谁啊?”
其中那位年龄稍大些,穿上着蓝色粗布衣裳的婶子,她伸着脖子好奇地向江父问道。
“大姐,我是江玥的父亲。”
江父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落在眼前这位大姐身上。
“哦!原来是江知青那个后爹啊!”那位婶子一听,不由得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捂住嘴巴,神色显得有些尴尬。
江父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心中暗自埋怨:这死丫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真是太不懂事了!
站在一旁稍微年轻一点的那个婶子,赶紧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刚才说话的那位婶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然而,那位婶子似乎并没有在意同伴的提醒,反而继续说道:“捅我干嘛,我又没说错,这江知青多可怜啊!
她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被后妈窜撮着亲爹报名下乡,这不就是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嘛。”
这位婶子对于江玥的遭遇颇为同情,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她也听其他村民们议论过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