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恐惧之后就是无比的愤怒,伸手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酒,一仰脖喝了下去,不敢打亮的手电筒也照出了光。
“你在哪儿呢?我给你逼养骨灰扬了。”
孙富贵竟然打着手电在骨灰堂里找寻起那个声音来。
“别别,我没有恶意,只是我生前有些事放不下,想请你帮个忙!”那个声音表现的更加惊慌。
“你有事放不下找我,他有事放不下也找我,我特么是个活人,你们总盯着我干嘛?”
“你在哪儿呢?叫什么名字?老子连骨灰盒都给你砸了。”
那个声音变得很沮丧:“算了,不麻烦你了,对不起!”
声音突然消失,可是醉意上头的孙富贵不肯善罢甘休,还在四处的寻找那个声音…
三尺宽的窄道,两侧都是高高的架子,密密麻麻的骨灰盒,一注灯光,一个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孙富贵。
“Hello moto”,手机响了,是钱小里。
“干嘛呢?给你发信息不回?”
“你什么时候给我发信息了?”
“靠,十几分钟之前了,你出来了吗?”
“还没!”
“你打算住里面啊?我把电闸拉了,监控正在重启,你赶紧出来。”
孙富贵推门而出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回头忘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不知有多少眼睛躲在黑暗中凝望着他。
夜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冷,还好没有起风,殡仪馆院外的墙角处…
“哈哈,老唐都被烫秃噜皮了,我想看看吧,他还不给看,肯定是家伙太小了,自卑!”
“再看他那走路的姿势,跟特么唐老鸭一样,以后就叫他唐老鸭,哈哈!”
钱小里一边抽着烟,一边学着老唐走路。
“嗯…”,孙富贵弹着烟灰儿,心不在焉的回应着。
“小里!”
“嗯?干嘛?”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进骨灰堂呢?”
“对啊,你进去干嘛去了?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