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环顾四周,她在寻找另一只利刃匕首,她同江亭说:“我见她的时候她总是随身带着,总是把它藏在自己的身后。应该是怕伤了别人,又怕别人伤了自己。”
在冯明的身边不远,有另一只。江亭跟着詹一禾走去那里,詹一禾弯下身子拾起了来。
满是鲜血。这是詹一禾第一次直面死亡,是詹一禾第一次不怕鲜血。
“可是它足够冰冷了,但也没能救下她。”
二人回去风折柳的身边,站在冯明江安的左侧。沈安在风折柳之右。就静静的看着看这女孩身体慢慢被雪花覆盖。已经看不见了悯怜雪,只有那一个小小的土堆。
沈安默默的离开,在不远的地方找到一个木块。
手中的烈情剑出鞘,媲敌那淋漓的鲜血一般红艳。丝丝缕缕的红色光芒在剑上若隐若现。沈安手握剑在木板上留下字迹:
友,悯怜雪
将这一块木板作为墓碑,祭奠悯怜雪。
她没有在上面留下悯怜雪的一生与身份。也没有写下安逸雪是她的母亲。她知道悯怜雪当初是为了救自己,她亲眼看见悯怜雪被埋葬。
因为这些在碑前面的人才是真正能记下悯怜雪一生的,是悯怜雪的朋友。
一个木板,一个夹着未融化的雪的土堆。
她一生所有的朋友都来送她。
少年人静静的站在她的面前,希望她没有散去的灵魂能够看见。
单捷策站的老远,她不会过去,因为这是不属于他的感情,不会去打扰,在所有人的身后在故事之外远远的记下这一份情怀少年。
一直在身后等待,直到风折柳转身,言:
“走吧。”
黄昏已至,少年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