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罗赢的武功皆已传于她?否则我怎可能有败的可能?”
“罗赢擅用剑,从来这天下就没几人能出他之上。罗赢逝世的那几年身体一直消极不堪,本就只此一女,空有一身本领,别无其他传人呐。”
“那也不过年二十四而已,就算得罗赢真传,我也应未必败?”沈安不放弃,再次追问。
“是,她是年纪不大,阅历尚浅,”老者无奈一笑,“那你呢?不过也是个二十出头的丫头,和罗莲又有什么区别?从凤鸣山出去以后,我看你和冯明二人属实有点儿找不到边界。她的父亲是玉榜上人,如今你确实也算上了榜,但可别小看当年的他们!”
并无此意,沈安只是心急:
“您知道,我并无此意……”
“我知道!但我劝你别去。”老者转回正题,“我问你丫头,你为何试图同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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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沈安回答,老者自言猜测道:
“你们进过宫,是那小君王让你这么做?”
“也算君王,但不是闻取城这位。”
“那是何人?”老者皱眉。
沈安并不打算再多说,便直言:
“冯明应是不会来看您,今日我来也不过是为此,再无它意。我想要个答案,您能给吗。”
始终没有笑,今日面容本就冷淡,她若是不笑,更是冷漠。
老者叹息,似要开口:
“十年前老夫……没……”
“您不必说,我不愿听。”沈安绝不会对一位花白发须的老者如此出言不逊,但今日却如此,“我只想要这么一个答案,今日您究竟是否能解?”
“能……”老者无奈只好暂且搁浅了本想要说的话,一口认下沈安的问题,解惑道,“大概也就半年之前吧,她入城,又刚巧秦清公主私逃出去游玩儿。被官兵拦截的公主被她误以为是被强抢的民女。她高调出手相救。得她掩护也算是歪打正着,在她的‘保护’之下,秦清在外几天都未被小陛下逮到。”
老者又言:
“这个贪玩儿的公主认准罗莲是身手,玩儿够了回宫时候便主动邀请她是否要一同去宫里住几天。这一住下便是接连几月。”
“显然她接近秦清是带着目的,但秦礼还是留下了她?”沈安追问。
“是啊,”老者缓缓点头,手背到身后在这茅草屋内绕了几圈,回答说道,“这儿没有一个傻瓜,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不会被善待,更不可能被留下。”
“她为何会被留下?”沈安再次追问。
老者轻笑,反问道:
“看来入城之前,你们根本未了解这座城吧?”
“这里面有何隐匿不成?”
“自然!”老者点头,随后脸上乍现的警惕。在他打算同沈安全盘托出之前,加快了些脚步走到屋门口关闭房门,言,“在小君王之下,城中有两方势力早就互不对付许久。他们明争暗斗这些年,是迟早要引起祸端。”
“城中有奸臣不服从当今君王?”瞬间来了精神,沈安瞪大双眼,道出这话。
老者言:
“历来是先君王逝世,贴身辅佐之臣皆要因之而去。但因当初夺权之争结束的蹊跷,为稳固人心百姓,对于老皇帝身边那些亲信啊大臣啊,如今小陛下也便未曾动过。”
沈安明了:
“前些时日也依此见过不少将军大臣,难不成那些皆是老君王手下臣?”
“见过谁?”皇宫之内的消息,即使是万事通也无法窥探,所以便在入住皇宫之后,老者失去了沈安与冯明的确切消息。
略微思考片刻,沈安答:“王书,将军锵锋,一位一直跟在小君王身边的太监……还有一些年轻之辈。”
“年轻的少年将军臣子暂且不算,”老者寻到自己要讲之人,“你见过的那位将军与大监!你可看出他们其中端倪?”
“他们……”沈安抬起双眸看向老者,奈何自己从未亲眼目睹过他们的碰面,无奈没有答案。
看出她沉思中的无解,老者解惑。放低声音又靠近一步少女,言道:
“锵锋的势力在城中一人之下,身手不差,野心更是妙哉!”
“何意?”老者话说的含糊,但少女足够清楚这其中隐晦,“那将军想要反!”
“静默!静默……”这话沈安说的直白,吓得眼前老者赶忙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这城中四处,早已皆是他的眼线。所以你们在宫中无论做何打算,定要多留个心眼儿!”
沈安退后一步,老者的手无奈脱离沈安的嘴巴。
“然后呢?”时间在流逝,此刻江亭那边的情况还不明了,沈安迫切的想要知道结果,好赶在江亭被发现之前返回去。
老者毫无保留:
“二人并不对付,锵锋的野心昭然若揭。仅剩下最后一丝情面。”
“既然已是如此地步,为何忍让?秦礼为何不同他撕破脸?”
“自然不妥。小君王上位前他便手握重权。老君王退位后锵锋没有如实交出权力,为了保住脸面,固美其名曰‘权分为散‘。城中甚至城外的一些兵力,小君王始终拿不准。他与小君王是在彼此试探罢了。”
“若是如此……”沈安瞬间慌了神色,“看来我们该尽早离开……”
“你们当然得离开!”老者呵斥般抬高声音,几乎是吼出来说着这话,“若是真因此这一朝乱了,这场血战此城中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提沈安与之好友想的彻底,老者道出所有利害:
“你们受小君王的邀约入城,若是战,必然要拉你们入局。若是胜了便胜了,那若是他败了呢?你们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