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听着杜长说着眼下的形势，心中也是思考起来。

黑山军虽然号称百万之众，但是连妇孺老幼全部算上才有这么多人。

而张燕手中的精锐有一万多步卒和五千骑兵。这些才是黑山军真正的战力。

虽然军中有多股势力，他们明面上还是以张燕为首，但个个手下都有本部兵马，全部有着自己的小团体。

总结起来能战之兵也有十万之众。

每年下山前往并州冀州掠夺过冬的粮草的时候，是黑山军最为团结的一段时间，放在平时各自都有自己的山头和负责的区域。

但如今粮草不够，还有很大的缺口，不分给谁都不合适。这样定然会引起众人不满，议论他处事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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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苦恼的时候，黑山军中的一个渠帅白饶开口说道：“大帅，现在我们兵合一处，手下有近十万之众。”

“所幸直接领兵包围晋阳，攻破城池以后，城内金银粮草还不是任我们取用？”

杜长却说道：“大帅我认为还是先对方上党张杨，他有多少本事和能耐，经过这么多年也了解了一些。”

“并且对方表现异常，可能今年上党大丰收，百姓手中定然富余。不然张杨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众人听着杜长的分析感觉也有几分道理，也不由的点了点头。

听着二人在下方的争论，张燕也知道自己目前的出路只有两条。

至于是对哪里进行攻击，他心中还没下好决定。

这时，一个身穿较为厚实铠甲的男子站了出来，对着张燕拱了拱手说道：“大帅，我认为还是进攻上党比较好。”

他的提议让张燕也不得不重视起来，这名壮硕男子可黑山军中的元老。

还是他养父张牛角的养子，可以说张燕的义兄。身份在黑山军中也是举足轻重，仅仅次于张燕。要不是张白骑对管理整个黑山军没兴趣，现在的大帅恐怕就是此人。

当初张牛角任命张燕为新的统帅之时，对方不仅没有反对，而且还尽力安抚众人，可以说对张燕有大恩！

他出来谏言以后，先前争论的二人瞬间闭嘴。

但张燕身为渠帅还是询问了一下：“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