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璘兄弟,又作出了不得的诗句了?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这时,忽见方才那呆愣中的李举人,竟颤抖着拿起诗稿竟朗诵起来,时而轻笑,时而叹息,看着旁边几人一愣…
“好囚攮的,这李举人疯了!”
薛潘站起身来,惊呼道。
听到此话,便连旁边的冯紫英此时被吓到了。
正要出言相劝,便又听那李举人忽然伸手制止,抬头看向了贾璘,感叹道:“好一个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此诗以月为友,对酒当歌,即便身处凄冷之境,却仍能自得其乐,真乃豪情壮志也!”
呃……
啥意思?
冯紫英和薛潘二人面面相觑。
唯有贾璘面色淡然,略微躬身说道:“先生所言极是,人生如逆旅,吾等皆行人,些许艰难困苦,又何足道哉?“
“善!”
李举人闻言,面色一喜。
似心中一口郁结之气,恍然散去。沉默良久,他方才望向贾璘,叹道:“时至今日,吾才知,世间尚有‘诗才天授’之人。”
“先生谬赞,璘不敢当也!”
贾璘微微躬身,说道。
“不必谦虚!”
李举人抚须而笑,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又问道;“汝今可有字?”
“尚且无字,还请先生赐字!”
贾璘闻言,顿时反应过来,心中一喜,连忙躬身回道。
古代男子的字,一般来说,是由老师长辈赐予。如今李子正问及于此。
相必,已经有了收自己为弟子之意。
此时若还上杆子爬,那便是错过机会了。
“嗯!甚好。”
李举人满意的抚了抚须,斟酌了一番,说道:“汝既名璘,璘者,玉石之光也,不如便唤你元质如何?”
“谢先生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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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璘拱了拱手,恭敬道谢,李举人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时间,看的旁边的薛蟠冯紫英二人都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