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璘将杯中的茶水饮尽,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往府外走去。
…………
却说另外一边。
昨日贾琏回到荣国府之后,吃醉了酒,休息一晚,次日犹豫再三,还是来到贾赦别院。将在贾璘婚礼上看到的一幕全部告诉了贾赦。
贾赦听完之后,顿时面露惊骇之色,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震惊的看着贾琏,怒问道:“你可是看清楚了?齐阁老也在场?”
“非但如此,圣上和皇后还赏赐了璘哥儿不少贺礼呢!”
贾琏深吸了口气,有些眼红的说道,这种风光的事情,却总是让贾璘给遇上了。
自己这个荣国府嫡系子弟比起他来说,算是白活了!
“这厮竟有这等际遇……”
贾赦顿时脸色大变,眉头紧锁起来。
一个人在院中来回走动了几番,仿佛终于是下定了决心,瞥了一眼贾琏,问道:“老太太近日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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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贾琏闻言一愣,有些不明白贾赦为何忽然问起这事来。
贾赦却是深吸了口气,眯着眼睛喃喃自语道:“若是如此,只能求助老太太了,否则以那小子的性格,断然不会相助我等!”
这……贾琏听到这话,瞳孔猛然一缩,反应了过来。
敢情自家老子打的是这个主意?却是,那璘兄弟向来不喜欢大老爷,开国一脉的欠下银子这事,若是大老爷开口,多半会被拒绝。
也只有从贾母身上寻找突破口,说不定还能有一丝希望。
父子二人当即来到了荣庆堂内。
此时贾母正和贾政等人商量着宴请开国一脉的老亲的事情,王夫人,王熙凤,薛姨妈、等人也都坐在一旁的认真的聆听着。
见到贾赦父子两人急匆匆的跑进来,贾母眉头微微一皱,寻常无事,他这个大儿子多半是不会来荣庆堂的。
如今这般神色过来,多半是又起什么幺蛾子了。
王熙凤看了跟在贾赦身后的贾琏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之色,昨日贾琏醉酒回来之后,便在小厮房里睡了一夜。
听外头的丫鬟说,琏二爷与那小厮苟合了一夜。
她如今看着他,便心中倒胃口……贾琏仿佛也是注意到了凤姐儿冰冷的目光。
微微缩了缩身子,仿佛有些心虚一般。
“好了,不用行礼了,你今儿过来,可是又有什么事了?”
贾母看了贾赦一眼,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贾赦见状,尴尬的笑了笑,也不气恼,连忙便将开国一脉欠下户部银子的事情,与贾母贾政说了一遍。
贾母眉头一皱,贾政也是脸色微微变化了几番,忍不住出声问道:“这是何时的事?我怎么不知?”
“二弟平日里只顾着读书,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事,再说这事儿也有些年头了!若不是此番有户部的人翻旧账,只怕大家伙都给忘了!”
贾赦冷哼了一声,出声解释道。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这事她们当初还真不知道。
当时的贾家并不缺银子,自然也不去找户部借银子,既然如此,贾赦如今提起这事来,又是何用意?
一时间,王夫人,王熙凤两人相视了一眼,王熙凤凤眸微微闪烁着,在她的印象里,自己这位公公,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今日过来找老太太,又提起这事,莫不是他也是参与了其中?
她能想到,贾母此时自然也猜到了几分,顿时眼神不善的打量着贾赦,冷声问道:“你莫非也借了户部的银子?”
咳咳……
贾赦闻言,顿时有些尴尬。
不过这时候他也不准备瞒着了,反正开国一脉几家大都借了,也不差他一人。
想到这便点了点头,小声说道:“不瞒母亲,儿子曾向户部借过一些银子,但是不多,如今最主要的是,几家老亲家世败落,那银子多半还不上了,前些时日大家伙都去我那儿诉苦,说是让我们家帮着想想办法。咱们几家又是几十年的交情了,这等事我又岂能袖手盘管?只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个好办法。倒是前些日子得了王公提点……说是那负责收回欠银的齐阁老与贾璘有些关系……于是便想着咱们能不能帮着说合说合……银子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能否免掉一些或者……”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愣住。
这里头还有这么复杂的关系?关键是贾赦借了多少?开国一脉又借了多少?
一时间,贾母只感觉一阵发愁,贾政也是眉头紧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