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璘心中冷笑,他和开国一脉可不是自己人,双方从来就没什么交情。
甚至还有些冲突,每次他们找过来,基本上就没什么好事。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包括王子腾在内,他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贾家不知道轻重,他王子腾莫非还不知道?王子腾是京营节度使,掌控京营兵马,也算是隆庆帝的心腹了,这点政治敏感度不可能没有!
自己怎么不去帮忙?在这里煽动他去找齐冲……存了什么心思?
“你如何无能为力?贤侄,你老师乃是前科榜眼,与齐阁老相交莫逆,有这等关系在,你去帮着说一句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如何办不到?莫不是你压根就不想帮我们?”
史鼐顿时有些气急,这小子怎么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好赖话都说尽了,怎么都不为所动。
方才他还以为对方好说话了,没想到还是和几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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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璘见状,暗暗冷笑,果然,这些人是把他的底细摸透了。
想到这,贾璘面色一冷,也不再虚与委蛇,直言道:“我与齐阁老关系关系尚浅,再说了,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哪有借了银子不还的道理,便是天家的银子,也不是那么好借的吧?几位世伯,当初借银子之时,为何没有想到今日?”
“你……”
史鼐被他拿话一顶,顿时气得脸色涨红。手指颤抖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其余几家也是被羞的脸面无存……
这就好像你做了脏事,大家都做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了。但是忽然被一个小辈当众指出来,这群人年纪最小的都已四十出头,如何能抵住这番羞辱……
一旁的王子腾暗暗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便听到贾赦脸色一沉,皱着眉头道:“璘哥儿,此事关乎到我们几家的存亡,你莫要不知轻重!”
听到贾赦这话,众人纷纷精神一震,心道,恩候啊!你终于站出来说话了!这可是你贾家的少年啊!往日里到底是如何教育的?
面对长辈,竟也这般猖狂?
史鼎史鼐松了口气,他们和贾璘终究隔了一层,和他怒怼,终究是失了长辈身份,贾赦是贾家袭爵之人也是贾璘长辈,由他出面,看此子如何还敢放肆?
“不知轻重?我看不知轻重的是大老爷吧?”
贾璘冷笑看了一眼贾赦,毫无惧色。他就知道这事背后一定是贾赦在后头推动。否则开国一脉的几家老亲不会这般心齐,在宴会上向他施压。
这……
贾璘此话一出,王子腾史鼎史鼐等人顿时一愣!
他们也没想到贾璘竟然这般大逆不道!敢这般直接怒怼贾赦?
贾赦好歹也是荣国府的袭爵之人,一等将军!竟然被家族中的一个小辈,这般折辱?
“孽障……你……你……你胆敢辱我?”
贾赦气的险些吐血,他早就知道此子脑后生反骨,所以一直不肯主动出头,就是怕这小子,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刚才之所以出言,也不过是看着史鼐等人,被其唬住了。
怕事情就此不了了之,所以这才出言劝说了一句,却不曾想,这脑后生反骨的,火气这么大?
“严重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看着贾赦被气顿时脸色涨红的模样,贾璘心中暗暗冷笑。
就这?就算辱你了?他还真是实话实话,贾赦确实不知轻重,贾家也是!敢明目张胆的干预朝廷的政策。
这不是不想活了是什么?他们不想活了也就是罢了,他们竟然还想着拉着自己垫背……
“孽障东西,琏儿……”
贾赦气急攻心,左顾右盼,要让贾琏派人过来拿了贾璘,却发现贾琏那个狗东西,早就不见了踪影。顿时愈发气急,嘴唇颤抖的指着贾璘:“你……你个孽畜……”
一时间脸色煞白,旁边的王子腾见状不对,连忙上前和贾政一同扶住了贾赦。
贾赦到底是上了年纪了,被贾璘那话当中这么一顶,自然恼羞成怒。差点昏了过去……
“恩候,莫急,莫急,歇歇气!”
王子腾无奈拍了拍贾赦的后背,看了贾璘一眼,脸色逐渐阴沉了起来。
这贾家也算是诗礼簪缨之族,怎么就出了这等忤逆之辈!对长辈竟然毫无敬重之意,果然如恩候此前所说的那般,不知礼数,猖狂至极!
“我不与你说……来人,去请老太太过来……今日让她来评评理!”、
贾赦深吸了口气,稍稍缓了过来,伸手指着贾璘,颤抖的喊道……
此时,在外头听到动静的吴新登,快步走了进来,赖大退了之后,他便成了荣国府的大管家,这还是得益于贾赦的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