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阿尔芒来说,这完全称不上是战斗,只能算是一种枯燥而又无聊的工作。他面不改色地挥出一拳又一拳,平平无奇的每一击砸在眼前敌人的身上,都能发出骨头碎裂的脆响。
渐渐的,全身上下多处骨折,躺倒在地不断呻吟的打手们在他的脚下铺出了一条诡异的地毯。再多的打手也无法阻止他缓慢却坚定的前行步伐。
当最后一位清醒的客人从后门溜走的时候,亚连也拎起眼前最后一个打手的衣领,将他狠狠地砸到身后的墙面上。
从他口中吐出的鲜血在喷洒到阿尔芒身上之前便被腾空而起的火焰一扫而光。丢下这具痛苦扭动着的躯体,阿尔芒转过身,走进了通往后台深处的走廊。此刻他的前方已再无阻碍。
推开紧闭的房门,进入一个像是休息室的房间,身后的音乐声被厚重的墙壁所阻隔,这座夜总会真正的老板终于现出了身形。
只是这位一米八的壮汉正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呼噜打的震天响,面前的桌上满是各式各样的空酒瓶以及被摔坏的酒杯。
一个戴着面具,全身包裹在葬仪黑袍下的女人就站在老板的身边,手指搭在老板的肩膀上。当阿尔芒闯入这个空间时,她立即抬起头,与阿尔芒对上了视线。
“晚上好,这位客人。有什么我能帮您的吗?”
她笑了笑,冲着阿尔芒妩媚地眨了眨眼。
阿尔芒则以突然围绕在全身上下的黑色火焰作为回应。
女人的身体震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并迅速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枪。
阿尔芒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会用那把手枪掀开她自己的脑壳。为了防止组织的秘密被泄露,底火为他的每一个手下都设置了这样的保险。一旦面临被俘的风险,这些死士就会抢先一步自我解决。
可以阻止,但没必要。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再一次出乎了阿尔芒的意料。
女人确实举起了手枪,但瞄准的不是自己,而是阿尔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