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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卫子夫不说话,窦太后眼神一凛,语气又重了几分:“卫子夫,我问你,这件事你要作何解释!”
“朕可以解释!”刘彻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众人皆是一惊,朝殿外看去,只见刘彻一身朝服走进殿内,显然连衣服都没来及换。
陈阿娇和窦长公主慌忙起身行礼,脸上带着懊恼:皇上怎么会过来,千万不能让皇上坏了事!
刘彻进殿后,先是对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行礼,随后走到卫子夫身边,轻轻的将她扶起,卫子夫抬头看见刘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便也不再担忧,默默站在刘彻的身侧,把一切都交给他。
刘彻直到卫子夫站起身,才搂着她的腰对仍跪在地上的人说:“都起来吧!”
陈阿娇嫉恨的盯着皇上放在卫子夫腰侧的手,恨不得冲上去将卫子夫推开,还是窦长公主在她身边死死拽着她,才没让她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皇上,你怎么过来了?这件事是后宫的事情,皇上还是别插手了。”窦太后历经文、景、武三朝,对于后宫那些肮脏龌龊之事见的比谁都多,她心知皇上此刻深爱着怀里的这个女人,所以在处理事情上难免会心有不忍,而且她也不想让皇上为这些事伤神。
刘彻仍搂着卫子夫没有放手,他语气坚定的说:“皇祖母,这件事没有您想的那么复杂,其实昨日骑郎公孙敖得知他的好兄弟卫青在宫内失踪,便出宫去寻找,并在姑母的府邸附近寻得卫青的踪迹,这才闯入姑母的府中,只是为了救卫青罢了。”
“卫青?这又是谁?”
刘彻看了眼有些心虚低下头的窦长公主,对窦太后说:“回皇祖母,正是卫子夫的亲弟弟。”
这下,连窦太后也明白过来了,她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不争气的女儿,都这个时候了,还再想着怎么除掉卫子夫。
窦长公主在太皇太后的怒视下,瑟缩着脖子,仍不知悔改的据理力争:“母后,儿臣…儿臣会抓卫青,是因为他冲撞了儿臣,所以,儿臣想给他一些教训。可是,那个公孙敖,敢对儿臣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肯定是受人指使,有人撑腰,母后,你要为儿臣做主啊!”
听窦长公主这么一说,太皇太后的视线又重新回到了卫子夫的身上。确实,那个公孙敖只是个小小的骑郎,借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做出此等越矩之事,定是有人给他撑腰,而这撑腰之人,已经不言而喻了。
面对太皇太后探究的视线,卫子夫没有理会,仍是低着头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样,刘彻微微侧过身,挡住了太皇太后的视线:“皇祖母,关于这一点,公孙敖确实罪不可赦,可他会这么做,全是朕默许了的。”
这下别说窦长公主等人了,连卫子夫都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刘彻。这件事是皇上默许的?皇上可知道,他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窦长公主惊愕的看着刘彻,难道皇上,他都知道?包括自己抓走卫青的事他都知道,所以才会默许了公孙敖的所有行为?
可是刘彻这么一说,有一个人就不满了。窦太后沉下脸来,冷声说道:“皇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默许了你的人强行闯入自己姑母的府邸甚至劫持自己的姑母,只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吗?”
窦太后的话最后带上了一丝怒意,也令卫子夫心里一紧。无关紧要的人?呵!原来自己那么看重的家人,在这些人眼里都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刘彻低头看了眼脸色不佳的卫子夫,不禁心里一痛,他不自觉的皱起眉头看着窦太后,语气也变得有些不悦:“皇祖母,朕事先并不知道卫青在姑母的手中,只是跟公孙敖说,无论如何都要把卫青平安带回来,必要时可以使用特殊手段,一切后果均由朕来承担而已。所以,朕才会说,公孙敖的所作所为都是朕默许的,与卫子夫并无关系,而且……”
刘彻声音一顿,表情十分严肃的说:“而且,卫青并不是无关紧要之人!他是卫子夫的亲人,就是朕的家人,所以,朕不准任何人可以伤害他!”
卫子夫震惊的看着刘彻坚毅的侧脸,只觉得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她此刻所受到的震撼和感动。她突然有些明白,为何青儿会愿意为这人一生戎马,开疆拓土,因为这个人,值得他那么做。
然而窦长公主还是不死心:“话虽如此,可是皇上,您也说了,您事先并不知道卫青在我手上,那么公孙敖在寻得卫青踪迹时没有及时向你请示,而是仗着皇上的这一句话肆意妄为,目无尊卑,还请皇上惩治公孙敖,给我一个交代!”
刘彻瞥向窦长公主,只见她饶是此刻,脸上仍带着傲慢的表情,一点都没有羞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