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雀满脸担心十分急切的问道:“子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求你了!”
卫子夫嘴唇蠕动了一下,可最终她还是轻摇着头说道:“你放心,等到明日,一切自会明了的。”
闻言,江雀眉头皱的更深了。每次都是这样,子夫一要做什么危险的事都不会跟自己说,虽然她明白子夫为了保护她,想让她置身事外,可是,她也想要帮助子夫,不让子夫独自一人面对风险。
“莫云回来后,有说什么吗?”卫子夫突然出声问道。
一说到这个,江雀更生气了,口气也不好的说道:“没有,那个莫云,不管怎么问他,他就是板着一张脸什么也不说,这个大木头,真是要气死我了!”
卫子夫无奈的笑了笑,她知道,江雀这是把气全撒到莫云身上了,气他们什么都瞒着她,不告诉她。可是,皇宫之中危机四伏,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她还是希望,至少可以保住雀儿。
卫子夫看着江雀气鼓鼓的样子,伸手抚上她的头,温柔的说道:“雀儿,莫云不肯告诉你,是因为此事事关重大,他也不好与你细说,但又不愿欺骗你,所以只好选择缄默了。”
“不过你放心,等这件事,有了结果之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江雀抬头看着卫子夫一脸认真的表情,慢慢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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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所有的事,都能够尽快结束。
卫子夫离开宣室后不久,刘彻便传张汤进殿了。张汤进殿后,罕见的连礼都顾不上行,直接走到刘彻面前,将一卷竹简放到刘彻面前的桌案上,然后才退后几步,跪在地上说道:“皇上,今日戌时左右,一位名叫楚服的女子突然出现在臣的府邸内,随女子一起出现的,就是她身旁的这卷竹简,臣看了后,知道此事过于严重,便立即入宫将此竹简呈于皇上!”
刘彻面色深沉的展开竹简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张汤在下方偷偷观察着皇上的表情,发现皇上虽然自自己进来后,面色就不大好,可看到这卷竹简后,皇上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改变,似乎竹简上的内容并没有令他的内心产生丝毫的动摇。
张汤心下暗叹,不禁对皇上的处变不惊心生佩服。
刘彻看完手中的竹简后,往桌案上一甩,沉声问道:“那个楚服,现在怎么样了?”
张汤立即回答道:“回皇上,臣发现楚服时,她双手被绑着躺在臣的院子里,已陷入昏迷,所以臣未及对其进行审问,先将她关入狱牢中,待她醒后,再仔细审问。”
刘彻单手撑着头,无力的问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张汤看了皇上一眼,见他仍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只好继续说道:“回皇上,根据竹简上所述,那位叫做楚服的女子是位巫女,不仅意图毒害卫夫人,害死卫少儿,甚至蛊惑皇后行巫蛊之术。依臣所见,若竹简上所述的的均为事实,那么,皇上命臣调查的事便有了结论,虽然这些事情背后的主使是否为皇后,尚且并无证据可以定论,但臣认为,不管此事与皇后是否有关,都应对椒房殿进行搜查。”
“不用了。”刘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张汤一愣,正准备发问,刘彻突然将一块锦帛扔到张汤的面前,张汤一脸疑惑的拾起来一看,顿时惊呆了,他颤抖着声音不敢相信的问道:“皇上,这…这是……”
刘彻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从皇后的寝殿里找出来的。”
张汤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从皇后寝殿内找出,也就是说,皇后,真的是所有事情的主使者,而皇后也真的在背地里行巫蛊之术!
张汤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皇上既已知晓,那么是继续追查下去,还是把此事压下去,一切都推到楚服的身上,全看皇上怎么想了。
刘彻也在思考着究竟该怎么处理。
若是严查此事,依据法例,皇后必须受到严惩,可这样的话,此事必定会闹得人尽皆知,堂堂皇后,一国之母,竟诅咒当今皇帝,自己的夫君,传出去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皇家的脸更是被丢尽了。而且皇后身份特殊,一旦严查,必定牵连甚广。
若就这么算了,把巫蛊一事全部推到楚服身上,刘彻相信,以张汤的能力,定能让把此事处理的很好,没有一丝破绽,还能省去不少麻烦,可是……
“皇上,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因缘巧合,所有的凑巧不过都是人为的罢了。你对卫夫人宠爱的越多,只会让她失去的越多。”
“妾身只想让她们受到应有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