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一大堆的银子和十根金条,两套纯手工的高级僧衣,都塞进酷奇包包装好,拿上戒刀,去叫施恩,等他收拾好,我们俩向大哥二哥,张青哥哥夫妻二人一一辞行后,挑上山寨最好的马匹,快马加鞭,直奔阳谷县。
到了阳谷县,找到我哥的坟墓,祭扫过后,请师傅取出了骨灰。
临走前,我找到郓哥,谢押司,给我刺面的老吴三个人的住处,由施恩出面,每人给三根金条,告诉他们这是一个叫武松的朋友托他转交的,请他们务必收下。
办完这些事,我们启程回清河县,到了武家村,先拜祭了爸妈,把我哥的骨灰放进去,坟头重新填了新土,我跪在坟前放声大哭,把我这些年的委屈,无助,孤独,通通化作眼泪,肆意得洒在地上。
施恩站在旁边,静静地,没有说一句话。
就这样吧,爸,妈,哥,武松不孝,不能常回来看你们,来世有缘,我们再做一家人。
告别亲人后,我领着施恩去看我那一间半的茅草屋,到了之后我不禁摇头苦笑,哪有什么茅草屋,我那可爱的邻居已经在我家的宅基地上盖了新房,连同他的房子,用围墙都围了起来。
施恩问要不要去教训一下邻居,我摇摇头,算了吧,看在他接济过我兄弟俩的份上,就让他占了去,反正我也用不上。
离开村里之前,去了村东口私塾找张秀才,多年不见,他苍老了很多。我把包里所有的大锭银子和剩下的一根金条都给了他,吓得他连连摆手,直说太过贵重不敢收下。我笑着说感谢先生给我取了一个好名字,虽然我没能出人头地干出一番大事业,不敢请您吃加鸡蛋的葱油饼,这些钱就当是小辈孝敬的,请您务必收下。张秀才只顾摆手,说什么也不要,我不由分说塞到他怀里,没等他推辞,我便和施恩快速起身,打马离开了私塾。
离开村子,我们去孟州拜祭了老管营,去恩州祭奠石优,两人又漫无目的游荡了几个州府,直到玩到有些腻歪了,才启程回山寨。
这一去一回,花了近两个月时间,别说,还真有效果,躁动的心确实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