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戴宗坐定,酒保送上酒菜,相互敬酒三杯后,我问戴宗要去哪。他笑着说这趟是出私差,到郓城给老爷子送生活费,差事办完了,现在是返回途中。
郓城是公明哥哥的老家,他说的老爷子该不是宋太公吧,见我疑惑之际,他冲我点点头,证实了我的猜测。
戴宗问我近况如何,我四下观察,见无外人,便拿出书信交给他,向他大致说了一下情况,戴宗接过书信,详细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凝重,放下书信说道:“都头,我看这个事耽误不得,必须尽快把信交到我家公明哥哥手上,你相信我的话,让我将信带回山,怎么样?”
这话说的没毛病,你神行太保四个甲马拴在腿上,日行五百里,百公里消耗两个馒头,动力堪比涡轮增压发动机,有你帮忙把信捎去梁山,我当然求之不得。
至于你说的什么相不相信,一点都不重要,我相信你怎么样,不相信你我又能怎么样,事到如今,我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想到这,我起身郑重给他敬了一杯酒:“戴院长,那就拜托你把此封书信带给公明哥哥,武松无以为谢,借手中这杯酒,先干为敬。”
我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戴宗也把手中的酒喝完,放下酒杯,把信折好揣进怀里,说事不宜迟,这就出发。
他让我先回少华山,交完信后,不管公明哥哥如何答复,他都会来少华山见我。
我再次向他敬酒,他举杯喝完,匆匆夹了几口菜,从包裹里拿出甲马,仔细绑好。
我提出送他,被他拒绝,说走到外面偏僻处再做神行法,他不想让人看见,我去送的话他更不方便。想想也对,有好东西都是背着人的,哪能招摇,于是我改目送他出店。
结了账,回到茶铺门口准备解缰绳,看到伙计倚靠在门边嗑瓜子,看到我过来,他有些尴尬,下意识把头别向店里面,我有些想笑,哥们,你这可不像做生意的,脸皮这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