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在区公所里,暂且不说袁海棠她年轻、人又长得漂亮了。
光是她负责的这个宣传口,其重要性不用多说,谁都心里有数。
——成绩,不一定得靠干出来。
所以别看袁海棠没什么实权,但她在公社里的重要性和影响力,以及受上级的重视程度,那可不是一般的普通干事,能比得上的。
她只需要在大伙食团大师傅面前杏眼一瞪、小嘴一撅,话再说的好听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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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一乍之下,半撒娇半生气,包管食堂大师傅浑身骨头都得酥...扛不住,扛不住,哪能扛得住啊?
恐怕师傅宁愿自己不吃、宁愿把他的那份省出来,也得优先保障袁海棠的供应。
再说了,刚才明明就没到饭点。
可袁海棠早早的就拿着饭盒去伙食团,韩晓康不相信她纯粹是去找大师傅聊天的。
袁海棠还不是想多打两份,哪怕拿回家去吃也划算啊...只不过她也没预计到,会被韩晓康半道截胡而已。
没事,天下的肉,天下人吃。
袁海棠她是个女孩子,吃太多的肉...不好,容易三高。
等到韩晓康出了区公所大院,顺着县级公路往前走3里多地。
然后再往一条机耕道上拐了个弯,接着继续走1里多路程,就到了一处悬崖顶上。
振兴区的小酒厂,就建在悬崖底下的一个大山洞里。
据说这个山洞的深处常年恒温,很是利于窖藏白酒。
所以振兴区这家酒厂生产出来的苞谷酒、六粮液,一直畅销周边好几个区县,很是给区财正带来了不少的经济收益。
其实这座小酒厂,以前原本也是私人作坊。
酒厂小老板,还是韩晓康以前初中同学的爹。
只不过后来被公私合营之后,这座小酒厂就变成了“振兴区工业办”下属集体性质的公办企业。
生产酒的原材料由区粮站直接拨付。
像高粱、糯米这些东西则由区公所,直接向其所属生产队,下达“派购”任务。
而酒厂的那位小老板,如今则摇身一变,成了主要负责酿酒技术方面的“酒厂技术员”。
自此以后,无论酒厂赚钱还是赔钱都和他无关了。
每反正每个月,区公所会给他发级别工资、以及对应的粮食供应和糖票、布票这些东西。
从曾经自负盈亏的小作坊主,变成了旱涝保收、端铁饭碗的酒厂职工。
倒是不清楚这位同学他爹,他在厕所里究竟笑过多少回?
韩晓康站在悬崖顶上看清楚道路,随后顺着石洞旁边的石梯,顺阶而下。
不多时就来到了酒厂石洞门口。
由于酒厂是修建在一个巨大的石洞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厂大门”。
站在石梯上,直接就可以把酿亮酒厂里面,一派繁忙的劳作景象给尽收眼底。
等到韩晓康进了酒厂。
修建在石洞门口那几个巨大的铁锅上,正放着几副老大的蒸笼,想来,他们这是在忙着蒸酿酒原料。
蒸汽腾腾、热浪袭人。
袅袅婷婷的水汽之中,钻出来一位赤果上身、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的干瘦中年人,“小伙子...哟,这不是我二娃子的同学,韩...韩...?”
“韩晓康。”
韩晓康回道,“叔,正忙着呢?”
那人笑笑,“忙,一辈子就是这么个劳累忙碌的命。你来...有啥子事吗?我家二娃可不在这里上班,正在生产队里忙着修补地球呢!”
韩晓康掏出一包已经拆开的红梅烟,从中抽出一支香烟递过去。
随后把同学他爹给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叔,我想向你打问一个事...”
干瘦汉子一瞪眼,“如果你是想尝两口酒,那没问题,这个我可以做主,给你管饱都行。
要是想买几斤酒回去招待客人?这也可以,没问题,给你算内部职工优惠价。”
汉子压低声音,“可如果你想让我,给你在酒厂安排一份工作的话,这就得免开尊口了...免的到时候弄得你脸红、我也下不来台。”
汉子生怕韩晓康脸上挂不住,于是放缓音调解释道,“韩同学,你要知道啊,我自个儿家的屁股都还在流脓,又怎么能去替别人治痔疮?”
韩晓康点点头,表示理解。
眼前这位汉子,
连他自家儿子...还是亲生那种,连他儿子的工作都解决不了,当然是无法替韩晓康弄这事儿了。